延江的声音顿了一下，然后又稳稳地传来：“问他认不认识那个替咯。”

或者自己一个人无聊的太久，已经产生幻觉了，瞧，这些娃娃，明明是小女娃的，书房的相册也显示是个小姑娘，家里胡里俏红柳绿的，几乎都是童话故事风格，哪里有男人生活的痕迹，至于那件衬衫，谁知是小姑娘父亲的还是哥哥的呢？

自己大概就是个怨灵吧，他想，蹲在天板上，所有的记忆都是假的！

“你不要急，找到那个杂就好了。”陆嘉泽走的时候轻声说，换了一休闲服，把后勤送走就匆匆门了。

到第七天或者第八天的时候，沈意已经开始怀疑其实是自己在恍惚了，他记忆很坏很坏了，总是记不清很多事，他想可能本就没有什么陆嘉泽，什么陆嘉泽回来找他。

第三天早上，陆嘉泽依旧没有回来，朱砂还在，陆嘉泽换下来的衬衫在卫生间里，长鸣翻了一半的相册也落在书房桌上，蒙奇奇落了一地，家里的一切都显示着曾经有那么几个人侵过，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过。

“还有一个问题呢？”陆嘉泽问。

谁知那个老士是不是撒谎呢？沈意目送着陆嘉泽了门，又趴在窗台上地看了一会儿，然后才回去继续琢磨那一锅朱砂。

不老士撒谎没有，也不到底有没有法能换生魂，但是陆嘉泽总该是回来的啊，沈意等到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才开始慌张，他把脸挤在窗台边，疼的要命，还是竭力看向车库，正是逢时刻，残似血，更那锅朱砂似的，让他心慌意。

否则如果是真的，怎么会陆嘉泽就不回来

他觉得昏昏沉沉的，更甚至想到，也可能自己本就不是什么沈意，一切都是他臆想来的，他就是一个鬼魂，不知什么原因死了，游在人间，因为某些原因不能离开死掉的地方，所以日复一日地待在这房里。

他研究了很久的朱砂，又去看了铜镜，再到书房里磨蹭着东摸西看，等着陆嘉泽回来，但是到第二天天亮之后，陆嘉泽却再也没有回来。

说不定就没有冒牌货呢，他在房里晃久了，产生了幻想，嫉妒生活在屋檐下的那对小情人，意着其实自己是个活人，被抢了被占了情人被鸠占鹊巢了。

陆嘉泽是他同学，常跟他作对的，还经常跟他互殴，这同学会说喜他？会红着睛说我回来了，我会一直在？

真是让人崩溃的臆想，他蹲在房上想。

以陆少爷那样的外貌财富，为什么要喜他？他甚至都不记得陆少爷柜过，他这辈算长得不错也有钱，但是从小到大，都是他追着别人的，谁会喜他呢？脾气那样的暴躁与蛮横，连延江都说过小意你脾气该收一收了。

看来他是不知，那就只能亲自查查了。”

陆嘉泽天亮就压着那个老士走了，他连着三天都是在沙发上睡的，早上爬起来的时候，脸上红痕宛然，压的都是印，好像被扇了掌似的，神状态差极了。

简直搞笑，那些年他跟陆嘉泽相遇，两人谈话就少有平和，他有云默，陆公也有女朋友，就算偶尔平和，也是说一些工作的事情，私下情几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