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用手轻轻地碰了碰镜，指尖还是冰凉，证明这不是他的错觉，他一气，安自己不要张，又换了一只手测试，凉凉的觉还在。

一到换季时节小雨就特别多，凌晨四五的时候就飘飘散散了，从未关严的窗里抖抖落落，陆嘉泽没吃晚饭，抱着后勤发呆到了天亮，到了凌晨三四的时候才站起来去把窗都关上了，然后再去睡觉，沈意一边内心纠结地纳闷为什么陆公在找他，一边蹲在门研究那个中国结。

他望了好一会儿，才走到窗边，外面的雨远比想象中的大，都快看不清了，天一，都是雨帘，他默

他见着陆嘉泽了被窝，于是又返回去去看中国结，陆嘉泽今晚状态不太好，于是连客厅的灯都没关。

思来想去，真的找不到一件事是他们好好相的啊！

沈意被陆嘉泽找他的事情震惊了，于是也一起坐在陆嘉泽的边，魂游天外地拼命找他是不是遗忘了什么跟陆嘉泽相好的记忆，不然他死活不能接受陆公费尽心思在找他这件事。

他目送着陆嘉泽回了房间睡觉，想了想还是飘去看了看，陆嘉泽打完电话情绪就不大对，一直恍恍惚惚的，晚上没吃就算了，现在居然连澡都没洗。

可是找来找去，沈意也想不起来，他每记得的跟陆嘉泽的事，几乎都是以陆嘉泽跟他吵架、打架、互相讽刺作为结尾的，甚至连毕业时候的散伙饭都是以悲剧收场的。

那天大家都喝醉了，满桌都是群舞，告白的、话别的、还有哭泣的都有，的一塌糊涂，陆嘉泽在他隔桌，似乎也喝醉了，他喝了一半跑过去问陆嘉泽为什么最近越发神经了总找他茬，陆嘉泽说因为我喜啊，他说你就这么欠揍啊，陆嘉泽才睛通红地冷笑，因为你是个傻，然后就甩下他去别的桌了。

“你不要死好不好。”陆嘉泽抱着后勤发了好久的呆，最后才轻声呢喃，也不知对谁说的，“我一直在呢，不怕，我在，你就会好好的。”

真的是碰到东西的觉，的。

外面的小雨似乎逐渐变大了，打在窗上沙沙的，门灯没有开，客厅的光透过来还是半昏暗的，于是他看到窗玻璃上黏满了细小的珠，大的小的，统统划过玻璃，最终汇成一条。

中国结没什么好研究的，关键是中国结里夹了个铜镜。

这铜镜不知是哪年的，模模糊糊的泛着柔光，沈意之前瞧镜面上满是朱砂鬼画符没注意，但是之前他无意中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这个中国结是陆嘉泽某天晚上挂上的，有两个手掌那么大，编织的特别，他之前就看过了，还奇怪了一下陆嘉泽怎么就这么上了这装饰。

第三章亡者归来

他的手能摁到镜面上，指尖甚至能受到那凉凉的味。

情人也没急吗。

“他怎么来的，就让他怎么去。”陆嘉泽斩钉截铁地说了这么一句，就迅速把电话挂了，然后又去隔把后勤接了回来，大概是今晚话说多了，陆少爷晚上都没吃，只喂后勤吃了东西，然后就抱着后勤发呆。

铜镜还是那面铜镜，他在铜镜里也看不到人影，但是他千真万确地摸到了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