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沙发上仔细听着我讲的故事，慢慢地，日落西山，夜幕坠下，窗外的繁华

她说这话语气很淡然，仿佛这件事和她全然无关一样，好像她在其中只是扮演了一个乖女儿的角。但是，她自己也忽略了，如果她也不在意，不想替自己的父母争气，她又怎么会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去挑选一件给一个小孩的礼。但我什么也没有说，将果倒来，将杯递给她，回到客厅里，说：“你姑姑还……”我也不好说什么难听的话来，毕竟是别人的家事。

吗？”

她嘲讽地笑了笑，说：“没什么，我不介意。那会儿我刚来国的时候，她还假惺惺地发邮件过来问，我爸妈给的零用钱够不够呢，不够她给我打钱过来。现在我家有钱了来给我送钱，我家没钱的时候她连个人影都看不见。我早就对她失望了。”

她翻了个白，说：“简单的说是我爸爸的妹妹的老公的妹妹的儿。”

她顿了顿，说：“我妈不是要直接送给那个小朋友，是让我姑姑转送……当年我家还没钱的时候，家里一个特殊情况需要借钱，我爸问我姑父借钱，姑父也答应了，谁也没有想到就在我爸约好去取钱的前一天，我姑姑跑到我姑父的工作单位上把钱取走了。我妈到现在还憋了一肚气呢，现在我家好不容易好了一，我妈想着总要一雪前耻，好好败败姑姑的威风。”

她，说：“昨天门衣服穿少了，了一下午的风。”

我听了暗暗咋，问：“是很重要的亲戚吗？”

她端着杯在窗前面站了好一会儿，金的光洒在她的上，让她看上去像一个女神，如果只看她的脸的话。

我本来从未打算在国讲述我的过去的，可是今天，我看见她脸上柔的温柔，心中忽然心防大开一般，只是怔了一怔，我就，说：“过……不是过，我一直着他，现在也是。”

我提一儿音量，问：“你昨天一下午都在外面逛？”

☆、68.在国内

她靠到厨房门框边上，说：“家里面一个小朋友要过生日了，我妈让我帮她买件礼邮寄回去。”

我被她这一长串代名词给绕得转向，也没打算去理清那个关系，只要知是一个远在天边的亲戚就行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那你妈还让你这么郑重其事地从国买礼寄回去？”

她说：“那时候家里面没有钱，我连每次开学那天要的学费都不齐，都是开学后一个星期我爸妈东拼西凑才凑来的。我妈没什么学问，白天在堂工作，晚上又要去打一份临时工，我爸帮人开车，当司机，每天累死累活早晚归，可是家里面依然没钱啊……小学的时候我学了一个词，叫家徒四，用来形容我家那个时候真的还贴切的。直到后来，我爸跟人合伙开了一个酒厂，我爸合伙人负责钱，我爸拉客——也得亏我爸帮人开车的那个老板是个大人，间接着让我爸也认识了不少人，后来酒厂赚了钱，我爸分了钱之后离开酒厂自己成立了一个公司，慢慢运转，我家这才好起来。”

她忽然转过，睛亮晶晶地望着我，问：“其央，你过一个人吗？”

我让她自己随便，我到厨房里面去帮她榨果。她从来只喝鲜榨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