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住嘴，憋住心中那气，努力不让自己泫然落泪。

“你一直是个好孩，格有时大大咧咧有时也纤细，我和你母亲曾为此忧虑，一个男孩，情绪这样不稳定，不知将来如何。”

“然而，作为父母，我们却很难接受这样一个事实。活了大半辈，我和你母亲都是老师，生活范围只有那么小，抬不见低见，这样一件事，要让我们如何去面对边的人，又如何有颜面继续站在讲台上继续教书育人……有些事情，不是因为它对，就代表它合理，何况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存在对错，也不存在是否合理……”

父亲望向我，继续说：“其央，这两年以来，你也曾打过许多次电话，也曾来过许多次，纵然得不到我们好的回应，却一直努力想要获得我们的认同和原谅。”

“你们好好过下去。”

父亲将茶端上来，然后靠母亲坐下，说：“今天找你们过来，是有些事要对你们说。”

“后来才知，原来你喜男孩。”说到这里，父亲看了章程一，“我和你母亲不是思想很顽固很守旧的人，一个人喜另一个人，本是这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与别无关，这些理，这些话，我们也都明白。”

父亲捧着手中那杯，慢慢啜了一。

母亲一直是一个温婉静的女，即使年华老去，也不曾让她有半分逊。

他低低地叹了一气。

记忆里，满满都是她在我幼时对我悉心教导的画面。她喊我：“小央，慢一，妈妈跟不上！”那是很多年前一个金黄的明朗秋天，我们一起在野外郊游。

“这两年来，我和你的母亲一直盼望你回心转意，然而事实证明，我们的孩，终归不是一个懦弱和会轻易妥协的人……只是这件事情，却不知是令我们兴，还是令我们难过。”

我望着父亲和母亲他们日渐老去的容颜和躯，他们总是在不断为我们妥协的同时不断老去。

我局促不安地和章程坐在沙发上，母亲坐在我的右边，望着我静静泪，那一刻我心中却是无比愧疚，仿佛有一把刀在慢条斯理地割我的，一刀又一刀。

可是我们却总是无法回报。

我轻轻颤着嘴，有太多的话想要说，却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只是喊：“爸爸……”

“爸爸！”我的泪汹涌而。心中的自责和难过一如夜的翻打扑来，这么些年来，这么些年来……章程扶抱住我，说：“叔叔阿姨，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其央。”他搂住我，向我的父母，郑重地许下了这个承诺。

然而，我却如此不孝，让她为我了如此之多的泪。纵然我有千万理由，心对母亲的愧疚和自责却久久挥之不去。

父亲望着我，地叹了气。

“我们在乡下有一房，我和你母亲打算，过完今年节，我们就辞职搬到乡下，也是一大把年纪了，每天菜浇，看书爬山，修养，生活也自在。”

到我们想要回报，却不知如何回

“这些天，我和你的母亲也想了很多，你终归是我们的孩。”

生命中，总有这么一些人，你，到生命，静。

“你终归是我们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