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全靠半工半读。这引起了他们的共情，再加上添油加醋的分，阮眠成了那个不学无术空降兵，把前辈欺负走的人。

谁知路屿森又笑了下，不知是评价什么：“可。”

路屿森知他是个重度网瘾少年，不可能不知网上的事：“关于网上那些言论，你不要被影响。他们其实都很反智也很健忘，不要理会。”

看老先生有生气，阮眠下意识就去看路屿森的反应。

“不懂？”路屿森摸他的，“没关系，有我在，你不用懂。”

车辆行驶的路上，阮眠一如既往的安静。

路屿森的底有温柔，或许是作为上司、作为年长者给予的安，却莫名给了阮眠很多安全。旁人的说辞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了，与其有空自怨自艾，不如努力好当下。

这自负的语气，一下抵消了阮眠心中所有的沉郁。

他总算明白伍萌说路屿森把人骂哭是什么觉了。

有奇怪的声音现了，称蓝启明只不过是第二个魏千九，大王恃才傲目中无人，又因家里背景大足以呼风唤雨，在商业摄影圈为所为。

有人说，就算是这样，蓝启明哪里不去，为什么偏去魏千九那里？

蓝启明则一下变成了名牌大学毕业努力追梦兢兢业业拼搏，却轻易被粉碎梦想的弱者。

“他，真的，因为我、我才走的？”他迟疑着，看着路屿森。

“停！”老先生伸手，“孩，你晃得我。”

灯光小并没有跟着来，阮眠忙来忙去，不断调整着灯位。

他从来没想过会引起这么大的争议，虽然蓝启明不是被挤走而是自己离职，但关于他那分都说的是事实。

当时他还想路屿森看上去不像会骂人，原来是这样……

这个人还称自己有实锤，让大家等着慢慢瞧。

到了下午，作为正式的，也是唯一的助理，阮眠扛着材，跟在路屿森后面行了回到A市的第一场外拍。

艺术馆。

往里走，最中央的分是一堆七八糟的钢，生了红的锈，暴颓废。

*

而路屿森却端着相机站在那里，好整以暇：“别看我，我也被你晃得。你是萤火虫变的吧，哪里不亮照哪里。”

拍摄时场地是封闭的，于是路屿森让工作人员关了灯以免造成扰，主要的灯光由他们带来的外闪控制。

灰泥墙上挂着多副素描、油画作品，展厅的玻璃柜里则是各令人沉思的雕塑。

阮眠不太懂。

外面站着一圈人看他们，阮眠脸红：“对、对不起。”

阮眠心里猛两下，见路屿森走过来拿他手里

路屿森不以为意：“他是因为他自己，太过于盲目的自信就是极度的自卑，而太过于偏执的追逐某东西，也总归会造成自我毁灭。”

阮眠的确看到了大家对自己的不满。

这次是拍为一位著名的艺术家拍摄作品展的宣传，涉及到人、场景、静等多个内容，对方有统一的会场布置和造型师，所以只需要路屿森到场就好，大约会从下午一直拍到晚上。

大家都在笑。

在这么暗的地方，灯光尤为重要。

那位六十多岁的艺术家老先生都快被晃了。

阮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