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还怕莫北听不明白，陶杰特意详细解释给他听：“其实我本没有被绑架，而是和裴钰演了一场戏，把叶楚生从婚礼上骗来了以后，我就禁了他。我不单只烧了蒋念的遗/暴了他给他注冰毒，在他想逃跑的时候，还亲手开

“老大。”打开车门的人微鞠着腰，等候他上车。

陶杰把自己醉，眠自己说，对，以后你会认识新的朋友，会有新的生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懒得跟他废话，没有一枪毙了这家伙，不过是想问个问题：“你已经害死了蒋念，既然还憎恨叶楚生，为什么不对他下手，偏偏要等上那么多年？”

对于莫北的不请自来，陶杰并不觉得意外。叶楚生死后，他确实有动过杀莫北的念，因为这人不好忽悠，迟早都会察觉不妥来。

兵来将挡来土掩，忽悠到底死无对证，此乃最好的方法。可陶杰不晓得哪搭错线，不待莫北发问，自个就坦白了：“叶楚生死了，是我杀的。”

“明白了。”陶杰抬起手，扣下了扳机：“最该死的还是你。”

拜某人所赐，他的枪法湛准确，弹孔开在裴钰的眉心间，不偏毫厘。

午夜梦回时，陶杰萌生了逃跑的念，离开大宅，离开帮派，离开香港，去到一个没有任何人认识自己的陌生地方。他寻来了酒，拧开落地灯，把世界地图铺开研究了足足半宿。从南半球到北半球，从亚洲到北洲，哪才是最远的距离？

“我本来已经不恨了，他打死小由，我杀了蒋念，大家就当扯平。可是后来你又现了，我一看叶楚生的表情，就知他对你是认真的，凭什么！他那变态凭什么有资格幸福？”

在与叶楚生较量了两年，独自顽抵抗了四个月后，倔如斯的陶杰，终于认输了。他自暴自弃地想，我逃不掉了，也没力气逃了，反正叶楚生已经死了，他还能拿我怎么样呢？

别墅外，停放着一辆黑的奥迪轿车。见到陶杰走来，立即手下殷勤地拉开了车门。

在陶杰看来，一切的悲剧都源于裴钰，既然是自己喜的人，怎么能拱手借人玩呢？就连自己这样沾惹草吃不抹嘴的人，也不这样的事情来，果然人以群分，叶楚生是变态，这家伙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裴钰该死！

陶杰起，提上，一颗颗系好扣，拿起了外。他拄着手杖，一脚踢开了挡住门的尸，跺去了鞋面上的血迹，大步迈门去。

逃，他能逃到天涯海角，逃得内心的方寸之地吗？

无从得解。

叶楚生死了，裴钰也死了，陶杰心酸酸的想，以后他还能恨谁去？

陶杰却不着急，他掏烟来，凑近手下递上的火机，一接一地气吐气，直到完整支烟，才看着别墅两个字来：“放火。”

叶楚生死在浩瀚的海洋里，陶杰的灵魂被禁锢在墓里，这场对决，究竟是孰输孰赢？

酒醒以后，他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望着复古的廷式吊灯，咧嘴笑了，笑着笑着，泪就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