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死这个男人了！恨死了！恨他的自以为是，恨他蛮横独断，恨他的无动于衷！

陶杰端起碗就朝他泼去，咧嘴说：“麻烦来一碗有毒的。”

莫北曾说过，陶杰左的伤势很严重，严重到要指望奇迹的地步。

“我无赖？你他妈的现在才知我是无赖？早些时候鬼蒙了？”陶杰心里不痛快，存心想找茬，抬手就把餐桌给掀了：“老拜托你了，求你了，换个人折腾成吗？你看我都这样了，一个废人怎么衬得起你叶老大，啊呸！说错话了，我就是给你提鞋都不！”

红豆沙熬了四个小时，然后放冰箱里彻夜冷冻过的，现在淋淋的粘在他上上，让叶楚生非常难受。

“我没兴趣跟你吵，你自己冷静下。”叶楚生转。

他知陶杰不好受，可他也一样，不知该如何去面对这个人。

陶杰不相信这事就这么过了，叶楚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早已亲领教过。因为自己咬了他一就挨了十个耳光，了别人一烟就被踢断肋骨，诸如此类的暴行多不胜数。

叶楚生关上浴室的门，挨在门板吁了气，然后站在洒下面，打开了冷。

下雨了，雷电加。

叶楚生关掉冷，瘦的，披了件浴袍到楼下查看陶杰的情况。刚刚大闹了一场，也不知他冷静下来没有，至多今晚纵容他一下，把他抱回卧室好了。

“阿杰！陶杰！”叶楚生抹了一把脸，神凶狠，咬牙切齿地说：“不要给脸蹬鼻，就跟个无赖似的！”

这栋大宅都有陶杰的痕迹，尤其是院的草坪，陶杰不久前还肆意张扬的在那儿奔。现在每当叶楚生看到他扶墙模样，心像被生生剜个来，看一痛一。

然而，这世上所谓的奇迹，不如信念来得靠谱，所以陶杰只有靠自己站起来，叶楚生要扮演的角，只能是他站起来的人，而不是一同情的拐杖。

所以当叶楚生把红豆沙端上来，陶杰就问：“有下毒吗？”

“没有，要下毒自己添。”

“你妈的王八！孬！你给老站住！听到没有！不然老拆了你的房！站住……”

叶楚生来到饭厅，那里剩下一片狼藉，却不见陶杰的踪影。他怔了一下下，立开始找人，从一楼找到了三楼，仍然看不见人影。叶楚生心开始加剧，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对方脱离自己掌控之外。

可这次人家还真的很大度没有和他计较，第二天照样冷着脸在他面前晃悠，这下陶杰更不淡定了。尼玛的要打就打，别突然不知啥时候来个秋后算账！

够了，书架已经清空，他靠着墙气，很想扑上去把叶楚生给撕了。

叶楚生拿起手电筒，冲倾盆大雨里，不断大喊陶杰的名字。叶楚

陶杰又开始砸东西了，拖着那条瘸在地上爬，抓到什么就砸什么。叶楚生的脚步顿了下，依旧没有搭理他，继续迈上楼梯。

好恨好恨，怎么会那么恨一个人呢？恨到杀了他都不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