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生端着咖啡，守在监控屏幕前，整夜没合过。幸好，陶杰看上去睡得很安稳。

陶杰仍在保释期间，必须每个礼拜定时到警署报到。叶楚生今天实在不空来，边为他系好领带边嘱咐：“好你的嘴，记得不要说话，嗯？”

叶楚生笑笑，回了他一个火辣辣的吻，松开了手。

陶杰被单下的手指，一遍遍的描绘着叶楚生三个字，把这个名字刻画到心底去。笔笔皆是骨的仇恨，这仇恨升华至并非单纯的生或死便能解决的境界，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连最后的自尊都在今夜吐得一二净。反正他已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还有什么好怕的，要对付鬼，只有堕落得比鬼更加邪恶歹毒。

夜了，大宅里最后一盏灯灭了。

车已在路对面等着他，陶杰走上斑线时，突然有辆白的房车闯了红灯，直径向他冲来。事情发生得很突然，房车丝

“原来你的名字叫柠檬，倒是和你的形十分般，所以抓贼的时候都是打横着去的吗？”

其实整宿不眠的又何止是他一个人。

“你刚刚故意撞了我一下！然后趁机偷去的，别以为我不知！”

“哎呀呀，你就是这样对待捡到失的良好市民？我要投诉你，等我看看你警员编号是多少先……”

陶杰了，见叶楚生仍拽着自己的领带不放，便覆上去亲了下他的嘴。

这是他们第二次打了，上次他负责审问陶杰，结果被忽悠了。所以他这次趁着陶杰回警署报到，打算扳回一城，至少要在咖啡里加盐，然后找理由扣留他四十八个小时！

他向从前的陶杰发誓，绝对不会饶恕杀死他的人，绝对不会！

陶杰大摇大摆地走警署，伸了个懒腰，刚才傻坐了三个小时，骨都酸了。

到了星期五，有件不得不的事。

今夜过后，从前的陶杰死了，彻彻底底的死了。

宁梦气得整张脸呈猪肝，指着这个可恶的男人大吼：“上把警员证还我！不然控告你偷窃！”

氤氲的蒸汽渐渐充盈浴室，叶楚生蹲在浴缸边缘，怜的看着他，用柔的海绵球洗刷他的。

为一名重案组的警员，宁梦还是到很自豪的，冲在最前线除暴安良，满足时刻都膨胀着，但前提是，如果他的警察生涯没有遇到对面这个混的话。

“阿Sri，你哪只睛看到我偷窃了？”男人把玩着他的警员证问。

浴缸。陶杰一直闭着睛任由他折腾自己，跟个了无生气的人偶似的。

宁梦脸又红了，凶地瞪着他。

宁梦扑过去一把将警员证夺回，将纸笔甩到他面前：“快签名，然后！”

“柠檬警官，那我走啦，下个礼拜再来找你玩。”陶杰签字后笑笑站起，这个小警官炸时让他想起了鬼仔，忑有趣了。

开什么玩笑，香港的警队优秀程度在世界可是排得上名次的，所以又称作纪律队，随随便便一个投诉都会惹许多麻烦，宁梦才不想这趟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