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冷声，“怎么？令狐冲你还觉得这个惩罚重了吗？这已经是我看在你师娘的份上，给予你最轻的惩罚了，你若真想死，为师也能成全你！”

初晨，光照林里，趴在地上的李蕴皱了皱眉醒了过来。

失去武功和失去生命，哪一个更重要？

但是也是有听说过有人将内力储存在经脉之中，但是那毕竟是少数，而且还是很久很久以前，至少在现今的江湖中，尚未有人能够到。

至于内力，丹田都没有了，还谈什么内力呢？

他现在的真的是如同一个废人，动一动手指都觉得疼痛难忍。好在他意志力还算顽，没有痛呼来，他艰难的从趴着的状态改成平躺。

一个一辈都得低声下气，严重者弱多病，从正魁首的明路上走到暗巷中成为过街老鼠。

再加上今夜这天，乌云遮月，本就不是什么好天象，先前还打了炸雷，此时又伴随着一声雷鸣，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

李蕴缓缓地闭上了，内视一圈，经脉果然如孙遥黎所言

“嘭！”

李蕴眨了两下，垂下，仿若认命一般，“徒儿...接受。”

在外人看来，这是李蕴在不舍他所失去的内力。

李蕴嘴角的血，摇摇坠的站了起来，“咳咳……江湖路远，岳掌门今后可得保重啊……”

岳不群中的废掉武功指的是用大内力席卷对方丹田经脉，使其丹田破碎，经脉断裂，这样的法是相当残忍的。

不知是谁的叹息声，传在众人的耳中，更添几许伤悲。

这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无疑是比要了他的命更残酷的惩罚。

林平之走在最后，回看了仰大笑的人，皱起了眉：今晚的一切难都在李蕴的预料之中？甚至连被废掉武功都是李蕴所想要的？

迎着雨，岳不群说，“令狐冲，你的武功已被我废掉，明日一早我就会发帖，言明你已被我华山派所弃，今后你也不能再以华山派的名号自居，你……好自为之吧。”

岳不群已经留了情没取人命，宁中则只能松开手，撇过不去看。

林平之啧了啧嘴，摇了摇，跟上了前面的队伍。

一个尘归尘、土归土，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就算死后受人谩骂，本人也是毫不知情的。

李蕴看着渐渐走远的一行人，终于力竭跪倒在地上，捂着大声笑了起来，笑声在这雨夜里却显得有些凄凉。

至于那些个听到他笑声的人会怎么想，他就不上了。

宁中则和岳灵珊看了看晃着的李蕴，又看了看前方冒雨前行的岳不群，只能叹着气追了上去。

他兴啊，他是真兴啊！

这句话在宁中则几人听来，是对岳不群最后的祝福，可是在别有用心的岳不群听来，却像是在威胁警告，他甩袖，“走！”

李蕴的在内力的大冲击下，倒飞去。他伸手摸向丹田位置，不知这丹田中的小蛊虫可有随之一起震碎，若是没有他还得再添工序先把蛊虫解决掉。

“哈哈哈……”

经脉断裂了可以找到好的大夫修复，但是修复好的经脉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韧顺畅，只能保证血的正常通。

这人怕不是傻了吧？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