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都会失衡，肖海无法责备、拒绝这样的小天，但他更不可能去犯近亲、同相恋的双重禁忌。

“你去斯德哥尔是为了躲我，对吗？”小天想忍住泪，却失败了，他捂住脸低声地叫：“哥、哥、哥…，如果你讨厌这样，我不会缠着你，可是，如果你不讨厌该多好…该多好…”肖海很想安他，却不知该怎么。

凌晨四，着一张已经有些皱了的名片，肖海拨通了斯德哥尔的长途电话。一周后他已置于那座北欧名城，他走得如此突然，没有跟任何人别，直到在母亲家中安顿下来，肖海才用电话向爷爷和父亲通报了自己的行踪。

“如果我知后来发生的事情，绝对会赶回来阻止！”肖海抱住脑袋，低低地叹息一声：“不过这世上本就不存在‘如果’这回事。”他抬苦笑，继续讲述那三年间在小天上发生的故事，这些事当时的肖海一无所知。

小天找的那份工作是在一家击俱乐当侍者，清俊、勤快又不失沉稳的他颇受上司和客人的赏识，杜峰便是那些人中的一个。杜峰是这家俱乐的常客，每次来边都前呼后拥着一帮兄弟，很多人在背后传说他有黑社会背景，警方也曾对他立案调查，但从未掌握他犯罪的证据。认识小天以后杜峰常常邀请他一起去吃饭、玩乐，对于这些邀约小天一开始尚加以婉拒，但渐渐地他和杜峰越走越近，一年后他辞去了俱乐的工作，当上了杜峰的特别助理，俨然便是杜峰的亲信。杜峰看上的也许是小天的聪明和忠诚，而小天之所以甘愿跟着杜峰则是因为他和肖海有几分相像，尤其是打架斗狠时的神情简直一模一样。在杜峰旁小天偷偷汲取着哥哥永远都

肖海回到斯德哥尔，时间一晃便是三年，三年间他只从父亲那里断断续续地听到一些关于小天的消息。爷爷死后成绩优异的小天忽然退了学，还因为打架被警察扣留过，父亲把他接到城里，租了一间小公寓将他安顿下来。几个月后小天找到了一份固定的工作，他拒绝了父亲的经济援助，还把房租还了回去，18岁的小天就这样在陌生的都市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肖海最初也觉得小天放弃学业太过可惜，但他知骄傲的小天绝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帮助，对他而言经济的独立便意味着尊严。

肖海跟着小天来到了后山，在半山腰的一块大石前小天停下了步，转凝望肖海：“哥，我喜你。”小天的眸如潭般清澈，肖海一时没了言语。少年柔的嘴轻轻覆盖上来，肖海惊得连连后退，险些跌倒。

肖海再次见到小天是在一年之后，爷爷的葬礼上一缟素的小天苍白着脸跪在灵堂前答礼，黑漆漆的中没有泪。望着小天瘦削的双肩肖海一瞬间真有将他揽怀中的冲动，但还是克制住了，目光与肖海相遇，小天终于潸然泪下。肖海告诉小天他当天就要乘飞机赶回斯德哥尔，小天怔了怔，：“给我二十分钟，好吗？”

肖海反反复复地回想着当天的每一幕，他自嘲地说匆匆飞回瑞典的自己是落荒而逃，他问李明正：“到底怎样才是正确的？逃跑是不是最差的解决方式？”

李明正静静望着他的睛：“逃跑不解决任何问题。”肖海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