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以后两人并肩走在村间的小路上，婉转的鸟语和着鼓噪的蝉声响彻耳畔，这无人的山区倒也并不显得寂寞。肖海没有说要到哪里去，李明正也就跟着他信步往前走着，不知不觉两人拐了村，渐渐青山的环抱。时值盛夏，植都很繁茂，而那些山间小径往往又掩映在林木，看着肖海引着自己轻松地在一条条看似已很久无人光顾的羊小上穿行，李明正开始相信肖海确实曾在这个地方呆过相当长的时间。

“睡过。”

等两人烧好开、泡了面,吃过那顿所谓的早饭太已从云中透了半个脸来，肖海望了望外面的大山问李明正：“想散步吗？”

“当然，”肖海悠然吐一烟：“跟我上过床的女人光用两只手本数不过来。”

“你睡得真少，”李明正由衷地说：“反正我醒着的时候你都醒着。这几天你都没好好睡过，神居然还一直这么好，绝对是特殊质。”

“不知，即使有同行为也很难说一定就是同恋。你跟异往过吗？”

“你没有睡过吗？”李明正疑惑地看着肖海。

肖海叼着烟停顿了一下，笑笑：“一般是不碰，心烦的时候才。”

脚下的草叶散发着好闻的清香，远的群山层峦叠嶂、满目葱翠，淙淙的溪涧在谷间过，从望下去细如白练,这一切都让李明正连日来张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大自然确实是人类最好的忘忧散。

肖海掐灭烟，也站起来：“我睡眠比较浅而已，稍有动静就会惊醒。”

“早，”李明正说着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挣扎着站了起来，在地上坐了一夜都有发麻。抬望，东方的天际透着淡淡的鱼肚白，太躲在云层中不见踪影，看来今天会是一个多云天气。

山风从脚底的谷来带来一丝难得的清凉，肖海掏打火机燃了一支烟。

在半山腰的一块大石上肖海坐了下来：“歇一会儿吧。”李明正了也在肖海旁坐下，毕竟久居都市，走了这半天山路李明正确实也累了。

李明正愣了一下，：“那你跟男...”他发

“那是有睡眠问题了，从小一直这样吗？”

“这两天得很凶么，”李明正望着对面的群山说：“可你又不像是经常烟的人。”

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此刻只须记得星光月、槐香如酒。

肖海如此坦白，李明正一时倒不知说什么好了。

李明正不知他那一夜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他醒来旁的肖海正靠在槐树上神，指间拈着香烟。

肖海轻笑一声：“不要说得那么学究气，这样说吧，你觉得我算是同恋吗？”

“不，就这两年。”肖海转向院里走去：“去吃早饭吧。”

被乍然问到这样的问题，李明正不由一惊，昨晚迷的片段一瞬间涌到前，不免有些尴尬：“这个问题很复杂，学术界也没有明确的定论，不过简单地说，同恋是以同为对象的，这是和异恋最大的区别。”

“到底该怎样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同恋？”肖海忽然这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