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的收费窗前肖海和李明正果然找到了焦急地跟收费员打着商量的老人，直到肖海的手拍上肩，茫然地转过来老人注意到站立在他后的两个人。

肖海轻笑一声，将那几张皱的票抛在方向盘边，俯在脚边的旅行袋中摸枪来、装上消音，掀起衬衣下摆，把枪别在了腰中。在李明正疑惑的目光中，肖海熟练地将车熄火、上锁，手指勾着车钥匙，肖海望着李明正嘴角带一个懒懒的微笑：“小孩病得很重，看那老的样本应付不过来，我就送佛送到西吧。”

“一共多少钱？”肖海打断了老人忿忿不平的诉说。

老人低下地攥住肖海的两只手，半天才说一声：“谢谢。”

“拿着，孩的病耽误不起。”肖海拉过老人的手把钱拍他掌中。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李明正把面包和茶递到老人的手里，幸好这家小县城的医院也有自动贩卖机，不然话这么晚了上哪找吃的去，他旁的肖海一声不吭地吃完面包便靠着椅背闭上了双，然而李明正也不能确定他是否已真的睡，肖海显然比一般的人要警觉得多。

“这是车钱，”老人的发被雨淋得贴在上，愈加显得枯瘦：“刚才一急就忘了，钱不多。谢谢你们啊。”

肖海刚摇下玻璃窗，一只攥着几张钞票的皱的手便伸了来。

风玻璃上不知在想些什么，李明正犹豫着要不要说几句话好让边的人还魂，却忽然听到有人正“笃、笃”地敲着驾驶座边的窗玻璃。

“怎么回事？”肖海开门见山的问话把老人的惊讶堵在了中。

“手术先预付1000，住院预付1200。我边带了280元，还差...”老人还在喃喃地计算着，肖海拿钱包，一叠钱递给老人：“付钱去。”

老人激地看了他一，絮絮地说：“真不知该怎么谢谢你们，不但借医药费给我、帮我买晚饭、教我签手术合同，还在这里陪我，你们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好人。”

“大夫说孩是急肺炎，上得手术、住院，要先钱、后治病。我钱没带够他们说就不了。哪有这事啊？医院哪能不救命？人命不比天大么？”老人的话语中还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李明正不由苦笑，虽然号称悬壶济世、救死扶伤，但在这个商业社会中医院也不过是一个特殊的商店，同样遵循一手钱、一手货的买卖原则，只是它所贩卖的商品比较特别，有时是健康、有时是人命，然而在金钱的纵下一切也不过如此。谁说穿白衣服的就一定是天使？

李明正看得老人一胃都没有，要不是为了不辜负他们的好意他本不会下那个面包。望着焦急地搓着双手的老人，李明正不由声安：“您也别太担心了，大夫会有办法的。”

与老人对视了几秒，肖海一言不发地接过钱来。老人又了几声谢才转跑回了医院。

肖海是天底下最大的好人？真是莫大的讽刺。然而在这个暴雨倾盆的夜里真正

老人怔怔地望着肖海仿佛他手中那叠绿绿的票会咬手一样迟迟不肯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