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只是庄坪压下来的时候，我还是有一危机，有像小时候打架技不如人，被人压在下，下意识地要抬拳。好在我还是忍住了，缓缓放松绷的肌，任由他抱着我在床上了几圈，又拉近镜拍了个别的肢动作，就结束了。床戏这东西，其实多半还是靠剪辑和乐，本是件乏善可陈的事，偏要放在公众前表演来，所以要行带上些气和享受，让人浮想联翩就算成功了。我这么说的时候，庄坪在旁边笑得颤抖，凑过来问我：“你很有经验？”我语了一秒，讷讷：“以后就有了。”

前几条都过得很顺，庄导很满意我这恰到好的羞涩和欣赏，情表现很适合初遇的浪漫和暧昧。除了中途偶尔邱婷婷脚，嫌弃庄坪的翻译腔，中断了一两次，其他都算是一路绿灯。本来的设定初遇应该是419，一个从床上发展起来的情，所以庄导照时间顺序拍，床戏是必须有的。但两个大老爷们拍床戏，其实还比普通的那容易些，毕竟不用考虑起反应什么的尴尬情况，也不用担心冒犯了女演员。

这是庄坪的主意。他今早走得早，说完那番话之后，又嘱咐我说：“我到时会换一衣服，你开拍之前就不要来找我了。”我在床上还有些迷迷瞪瞪的，眯着瞧他来来回回收拾东西，下意识问了句为什么。他伸手在我凌的发上摸了一把，简洁地回答我：“保持新鲜。”

“想再来一杯吗？”

确立关系以后，场景就换到了他们的同居房间。我一开始还在想，这两个人也算是社会底层人士，同居估计也找不到什么像样的好房。晚上我顺嘴问庄坪，他正穿着件跨栏背心，拿着他的磨砂玻璃杯喝。闻言也不理我，慢吞吞喝完一整杯，把杯放到床，一边往床上坐一边说：“明天你将会知。”我伸脚去踹他的大，笑嘻嘻地学着邱婷婷的吻：“翻译腔啊翻译腔，你应该说‘你明天就知了’，故玄虚也要说好中文

我向前走，我漫无目的地闲逛，直到我的目光被那个人引。他其实是静止的，手上端着一杯酒，半倚着栏杆，从背后能很清晰地看见他的线条。我里闪过一丝微讶，说实话，他今天穿得真的有，，半长的宽松上衣，不过不娘。那神被正对着我的摄像机真实地捕获。下一秒，我扬起嘴角，欣赏的神态，看着他受到我的靠近，逐渐转过来。

现实艰难的空间。这里只属于每一个人，放纵、舞蹈、旋转。我的心狂起来，我嗅到了狂想曲带来的气。

“为什么不呢？”这里被喊停了。邱婷婷风一般地跑过来，气汹汹对着庄坪：“叫你纠正翻译腔，翻译腔！我都能直接译你的‘whynot’了！我们这是中文电影，请不要让我脑补英文字幕好吗？没有哪个中国人约酒会‘为什么不’，想优雅一用‘为何不可’，或者就‘乐意至极‘！我给你的书你都看了吗？”她炮仗一样把自己的上司骂了个狗血淋。不过上司倒没介意，虚心，指挥摄像机“前面很好，不用重来。最后一幕只用我的单人镜，咱们补拍一个‘乐意至极’就好。”我在一旁偷笑，严重怀疑庄导折磨我的那一沓书是邱婷婷布置给他自己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