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医生说要往好想。”犹豫了一会儿，他接着说，“阿山，在照顾他。”

他看我带揶揄笑意地看向他，有不好意思：“后来我恼了，就发了狠，对他说，有本事就杀了我，三天两地过来烦不烦，也不知怎么回事，一来二去，经常喝喝酒说说话，就成了朋友，阿龙也偶尔会过来。”

我转不看他，心里却在腹诽：就像你照顾我似的？意思就是你也是二十四孝老公呗！厚脸的家伙。

“我也是偶然发现阿龙好像对阿山有，有那个意思。”他把碗放在一旁，“还要不要？”

“阿山知，但是他假装不知，这一次阿龙失踪，他才着急得不像样，找到阿龙以后跟个二十四孝老公似的一直围着转。”阿讲到这里的时候似乎是想起了他看到阿山照顾阿龙的场面，笑得又咧开了大白牙，“就跟我照顾你似的。”

“阿山？”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现在我的脑海里了，甚至都快要忘却了，我很奇怪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摇了摇，想听他继续说。

“那天，你怎么会过去？”我还是问了来。

带关在一个黢黑的地方，第一次知绝望是什么滋味。”他啃着苹果上的，“现在能开玩笑了，说那天差吓了。”

我摇摇，或许是已经疼习惯了，或许是恢复得快，现在伤的疼痛可以忍受：“不疼。”

“那先别睡好不好？待会儿刘姨就送午饭过来了。”

在床上躺的时间越长，我的内心越是焦躁不安，觉自己像是一个废人，吃喝都让人伺候，除了手，全都不能动弹，可是看着阿每天小心翼翼地照顾我，人以可见的速度消瘦，我也不忍心表现来

止疼针停用的时候，我痛得直冷气，有时睡到半夜也会醒过来把睡在我旁边的阿吵醒，他就只能轻声安着我，然后去请医生过来商量晚上的时候用一些止痛的药。医生同意给开一些止痛的药片，但是也建议伤恢复得状况比较不错，伤疼痛是因为里面在修复，所以术后的疼痛能忍一忍就忍一忍。

“又累了？”他时刻关注着我的动向，“还是伤又疼了？”

“你又怎么会知我在什么地方？”我脑海里在搜索着一个个可能会被他买通的人，最有可能的人：“阿龙？”

“算是吧。”

“他没事，你放心吧。”他又给我递了一块苹果，我摇摇不吃了，他就自己吃了起来，“阿龙被锁在一个工地的板房里，找到的时候有脱，手脚被绑的时间太长了，医生说需要恢复的时间会很久。”

对了，说起阿龙，从我住院一直到现在也没有见到他：“阿龙怎么样了？”

“他后来经常去找我打架。”他这么说，我却不怎么信，阿山可是退伍的特兵，打架算不上，应该是阿山单方面的殴打吧。

那天他被关在了冷的地下某个房间里，在黑暗中甚至连呼救和发都不到，只能在绝望中等死。每个人的心理防线总有一个极限，难怪他那天会崩溃到发狂，肯定吓坏了。

“还保得住吗？”我很担心。

“我现在也没什么可忙活的，就想看看你。”他又给我喂了一块苹果，支支吾吾地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想天天看着你能平安到家，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