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陵同样闭上了双开始悟，寇仲左看看右看看，便也若有所思地静了下来，鲁妙见三人这番表现，心下既慨又欣，遂脚步轻快地取酒去了。

鲁妙半眯了双，觑着宋师，说：“你果然是冲着老夫来的。”他的语气颇严肃，而宋师微一挑眉，算是默认了，这楼里的气氛忽然就冷了下来。

当宋师彻底想清楚了宗师境界与一手的差异后，神智在一片果香中回笼，他缓缓睁开，就见寇仲正捧着一个杯，睛眨也不眨一下地瞅着他。宋师微微一怔，转而看向鲁妙，不知怎地，总觉得这老……笑得意十足。

“哼，”鲁妙：“就算是你爹宋缺，也不

他们三人为了不打扰徐陵的顿悟，一起喝着酒、大瞪小，就是不声……倒是平添几分默契，蓦然拉近了彼此的关系，这可真是好事成双了。

宋师无声而灿烂地笑了起来，这应该就是鲁妙亲自酿造的养生酒“六果”了，他接过杯来浅尝了一：果酿，酒味醇厚、柔和清，最难得是香味郁协调，令人回味绵长，更有平心静气的神奇作用。

你才傻小！寇仲听得咬牙切齿，但他看得宋师很重视鲁妙，为了不坏他的事，只好忍着没炸，那副憋屈的样，直看得徐陵暗暗偷笑不止。

“咳，”宋师微微苦笑：“鲁前辈就算看中了我的这位小兄弟，能不能先听我说明来意，然后你们再讨论拜师收徒的问题呢？”

宋师一派坦然地说：“前辈目光如炬，以晚辈的这儿微末行，又怎敢企图欺瞒前辈呢？”说着他顿了顿，淡笑：“想必前辈对我的来意也了然于心了？”

半晌后，鲁妙才哼笑了一声，说：“总算你没把责任推到我上——说你我相遇纯属巧合，你只是追着我这个夜行人而来的。”

鲁妙说：“三位尚请静坐片刻，我去取酒来。”这一次宋师却没再客气回应了，他已闭上了双，沉心会着这小楼给人的觉——在“天下第一巧匠”鲁妙的匠心独运下，这小楼之中布局巧妙，令宋师顿觉心内空明透彻，突破之时的仓促渐渐消隐，他方才晋升了一阶的武学造诣也得到了巩固。

语，瀑布声从楼外隐隐传来，非但不令人心情激，倒叫人如闻暮鼓晨钟，沉淀了一切浮躁的思绪。

“哼，你这傻小不懂，”鲁妙瞥了寇仲一，又看向徐陵，兴地说：“你的悟极，尤其贴合自然之，正适合我的传人。”

还未等宋师说些什么呢，鲁妙就了个“嘘”的型，又指了指仍未睁的徐陵，转而看去，徐陵竟是陷了一“顿悟”的状态中，宋师既羡又喜，便也歇了说话的心思，一室静谧。

又过了半晌，徐陵才迷迷糊糊地睁开，周上下倒多了几分通透的气质，让鲁妙看得更加满意。寇仲一掌拍在徐陵肩上，笑：“顿悟究竟是什么觉？我看陵少方才说不定只是太困了，于是就打了个盹……”

寇仲拿手肘轻碰了宋师几下，将手里的杯递了过去，他神发亮、表情里带了些满足和惬意，似乎在无声地表达着“很好喝很好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