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霁还在睡，温常世已经起来，在看喻霁给他搜集的关于他自己的资料。

“这里是睿世几年前捐的一个公益项目，”喻霁边看手机，边对温常世介绍，“我查了旧资料，说你来过好几回，所以带你来看看。”

起始站的乘客不多，位置很空，喻霁和温常世坐在公车的后排，两个人都穿着T恤球鞋运动，着墨镜跟渔夫帽，像结伴游的大学生。

“喻霁，”温常世突然停了脚步，问喻霁，“这里以前是不是赛狗场？”

公园建在山脚下，下午人不算很多。

公园的介绍里说，茂市的赛狗业繁荣过一阵，不多时便过兴了，温常世觉得这块地放着也是闲置，索把赛狗场拆了，成了一个公园。

喻霁没想到温常世还真能想起事儿，神立刻振奋了，他伸手拽着温常世，往地图指着的领养树木林的方向走：“我们快走，我再带你去看你的小树苗有没有长。”

他们先在一个郊区公园站下了车。

“还有，这条新闻还说你亲自了颗树，在很里面，我们去看看。”喻霁低继续读公园资料，又走到路牌边看地图。

听不到温常世的回话，喻霁也并不在意，嘴微微弯起，看着窗外略过去的街景。

喻霁在短袖外面的胳膊白得像初冬的雪，离得近了，可以看见他手腕肤下微微发青的静脉。他认真给温常世朗读郊区公园简介，好像温常世本人不识字一样。

公园建了六年，园上当年从各收购来的大树木都被养护的很好，枝叶繁茂，遮天蔽日，光稀稀落落穿过树叶隙，印在土和草上。

喻霁还没读到改造的这一段，听见温常世的问题，怔了一下，才：“对，是赛狗场。”

在喻霁的持下，温常世没手，他牢牢着喻霁，不让喻霁动。

张韫之敲了一会儿，喻霁才坐起来，先把温常世赶到浴室待着，才慢吞吞去开了门，苦着脸说自己不舒服，让张韫之带着大家去玩。

喻霁站在自然光下，比正在灯光下玩游戏有活力一。

喻霁把温常世拽着走了几步，回发现温常世的帽得不大好，便停下来，伸手想去帮温常世整理，还没碰到帽檐，手就被温常世捉住了。

到了十，张韫之给喻霁发了消息，说大家都下船了，喻霁拿准备好的乔装衣，跟温常世一起换上，两人一从船侧小心爬了下去，踏上茂市的码。

喻霁带温常世躲着摄像，走到码外的公车站，两人站着等了一会儿，车开了过来。

喻霁很少有机会到陌生的地方玩，只是坐坐公共通，心情都很好，他侧过脸看了温常世几，觉得温常世这么打扮也不是太违和，就笑眯眯地说：“老温平时哪里的脸？保养得不错嘛。”

温常世：“不多。”

“你想起来多少？”喻霁微微抬起，惊喜地问。

据张韫之透，在捡到温常世之前，喻霁过着晨昏颠倒的生活。白天从不门，夜晚才去寻作乐，很好地在一群纨绔弟之中，让邵英禄非常满意。

喻霁自己才是真的像大学生。他不像温常世一样怕脏，手放在空前座的靠背上，右手搭着左手。

上午九多，张韫之和另一个朋友来敲喻霁房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