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的气息扑面而来，吴筝忽然开了，语调十分冷静：“你喜贺景瑞，对吧？”

他听到边安静良久，周一鸣终于站起来轻轻地走房间。

“我这个人对于你到底算什么呢？”

“我没说错吧？你看他的神跟别人不一样，我看得来。”吴筝继续说。

“难不是吗？”吴筝一动不动地靠坐在夜里，脸上的神似乎非常淡定，说的话清晰而没有一起伏：“当年我找过你很多次，都找不到你。你可以有很多理由解释你的失踪，我理解，毕竟那时你还小。可是后来呢？十多年了，你从来没找过我，假如你真的有一丝一毫在乎，你会消失那么久么？”

他霍地转扭直视着吴筝：“但那是以前的事，我如今只当他是朋友。老师，你为什么要提这个？”

“这都过去了，他现在有人，我们是好朋友。”周一鸣略微有烦躁地直起，侧过面对墙捋了捋发，“我也说不清那算什么情，我们从小就作对，我很想引起他的注意……也许像心理学上说的，人会把自己压抑的那一分投到边人上，他是我的投也不一定。”

这样很好，把事情说清楚，不要再有任何幻想或纠葛

“没什么，反正是我自己选的。”吴筝拿回手，翻睡下，闭上睛。

“那你认为我这段时间的事是为了什么？”周一鸣嘲讽地勾起嘴角，眸里的火苗熄灭了，被一层淡漠的冷然覆盖。

“如今，你忽然现在我的生活里，照顾我，想要对我好。我不是不领你的情，但是你不该再说什么喜不喜的话，因为我不相信。”

“但也不是你说的那样。”吴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像哄孩似的说：“你想为过去补偿我，想要住在我这里，我没意见。但其他的就别再提了。”

型，不得并肩而卧，饶是这样，两人共一室，距离也是前所未有的接近。

周一鸣两只手杵在他的两侧，不避不让，地盯着他。许久过后，青年俯下来。

周一鸣的动作顿住，几不可察地了一下。

吴筝睡眠浅，他一动就醒了。知他坐在边望着自己，吴筝没动也没声。随后，周一鸣低下，在颈边吻了一下。吴筝睁开，看到了他的睛在黑暗里熠熠发光，里面动着两簇多情的、不安分的火苗。

“你觉得我是在还债？”

这么近距离地过了三晚上，先前一直安分的周一鸣，在又一次吃药膳的夜晚摸到了吴筝边。

“我的梦在十多年前已经醒了，假如你很无聊想继续梦，找别人吧，恕我不能奉陪。”

“因为，我知你并不我。”吴筝淡淡地笑了笑，“过去不，现在也不。”

周一鸣听着他清晰冷淡的话语，表情终于开始扭曲。到最后，他垂下了，喃喃地说了一句：“不是你说的那样。”

“还债。”

周一鸣猛地捉住他的手。那只手上修长手指微微蜷曲，再也伸不直。用力攥着到自己脸颊旁，周一鸣的声调微微颤抖：“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