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于好朋友们而言,依然是十分悲恸的事情,很像是冥冥之中骤然响起的一声钟鸣,惊醒了大家或好或坏的梦境,睁开看到,除了忙碌至琐碎的生活以外,原来这世界还有生死这样的大事。
“你们结婚了?”沈清源瞅了一不远
正在跟贺景瑞说话的贺老大,略微不满地说:“怎么一
儿消息都不告诉我们?太不够朋友了。”
他已经听说贺成功中风以及之后的事情,没想到父亲的反应如此之大,更没想到贺景瑞替自己承受了那么多,称得上牺牲
大。
“放心,”贺景瑞瞟了瞟筱琴的肚说:“老爷
梦都想抱孙
,有这个挡箭牌,你们回家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他扫了一周围,熟悉的朋友几乎都来了,连周一鸣也来了,每个人的脸上除了悲伤还有些沉重而复杂的东西。
贺景瑞可比他坦然多了,就觉得自己的苦日
过得够久了,老大既然回来,也该接过担
换自己休息了。
筱琴晃着他的肩膀笑:“别生气,我们没结婚,这是个意外。”她也看了看自己的情郎,轻声说:“他想让家里承认我们再举行婚礼,这方面他比较传统。”
沈清源还记得第一次见老六,那个穿得绿绿的、见了帅哥就要拥抱的人,如今静静地躺在殡仪馆里,很快就要被烧成灰。想起来简直像
梦,即便是他这
不会伤
悲秋的人,也忍不住要喟叹生命的脆弱和短暂。
他这话太没脸没了,沈清源的脸霎时红了个透,筱琴捂着嘴偷偷笑,贺景辉也辛苦忍笑
:“只要爸爸肯接受我们,一定让你休个长假。”
这些人当中包括了沈清源和筱琴。
“大哥,你不用客气。”沈清源有些无措地揪着衣摆说。
大哥的隆重谢意让小鞋匠很不自然——毕竟那些事也不完全是为贺景辉,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多少。
重逢的喜悦很快被老六的葬礼冲走了。
老六的在他们去丽江旅行的时候就已经很差了,回来没几个月就基本卧床不起了。能拖这么长的时间,全凭了他
烈的求生意志和小优
心的照顾,所以他走的并不意外。
“大哥,这回你无论如何都要把老爷哄好,我和清源也
去度个假,你不知
我们现在跟
郎织女一样,都多久没那啥了……你看,我这火上的,都长痘了。”
沈清源见到筱琴微凸的小腹时大大地吃了一惊。
这倒是很像贺景辉的风格,无论在外面有多逍遥,始终放不下贺氏。如今揣着包回来,贺成功应该不会再像过去那么固执。
“你怀/了?几个月?”
“四个多月。”筱琴面对微笑,是那特别温柔幸福的笑容。
说起来,老六算是贺景瑞跟沈清源比较亲近的朋友,他跟小优的情又那么让人
动,所以他离去的悲恸显得格外清晰。
这时候,贺景辉走过来拍了拍沈清源的肩,说:“小沈,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他的死讯陆续传到了朋友耳中,那些远在他乡甚至他国的朋友,纷纷从各地赶来参加葬礼。
偷偷伸手握住旁贺景瑞的手,手心传来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