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已经站起来走卧室，不一会儿拿着个信封来，毕恭毕敬地放到茶几上。

他的妻曾经也是和他患难的人，就冲着那一份苦难里生的情意，他可以几十年不再娶，可以数年不近女/。

贺成功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被不轻不重地震了一下。他想起贺景瑞的话，“要是换是您，您能这样对跟您患过难的人么？”

贺成功的要求并不算特别苛刻，很多人都是这样的，一面结婚生，一面暗地里继续和同来往。甚至他们在不得已的时候，也动过假结婚的主意。反正他也不是非要求个名分。可是……

“我让他别和您吵的！”沈清源着急辩解，不由得提了声音，在接到贺成功的目光时，竟神差鬼使地生几许勇气，也直了，说话也利索了：“贺先生，对不起，因为我们的事给您添堵了。虽然您无法接受两个男人在一起，可我跟景瑞是真心相，我们没想过要别的，就只是想、想一起生活而已……”

他再次抬起，平静地注视着贺成功，说：“贺先生，您的要求我不到。我觉得那方式对景瑞、我和他‘妻’都不公平。对待情也不应该那样。如果景瑞想有个真正的家，我绝不会缠着他，但他如果想跟我在一起，那我们就要对对方忠诚。”

他试着去想象贺景瑞边有位贤妻、手里抱着孩的情形，只是一个画面就让他的心痛得缩起来。他承认在情上他是自私的，无法同别人分享人。他不怕受委屈吃苦，但他要一份完整的没有缺憾的情。

沈清源怔愣了一瞬，睛缓缓移到握着放在膝盖上的双手间。

这个儿中的挚之人，并没有得到很多实惠。一房、一辆普通的车、一笔防老的存款，也就刚够安立命，远谈不上富有。

患难这个词在他中的是分量相当重的。因为他自己是从吃苦里挣吧来的，人情的冷早看得无比透彻，要不然他也不会连兄弟妹都隔着一层，只相信自己的血脉至亲了。

情，情急之下却找不到词儿，又急一汗。

他一心想着表明真心，忘记了面前这位老人是本地富，他的全财产在对方里跟玩似的。

这一番话说得很有理有节，尽他的中有瑟缩和躲闪，但他依然撑着，在贺成功人的气势下没有挪开珠。

“我要求小瑞结婚，并没要求他跟你分手，可他不愿意。你声声说只想和他在一起，那你就劝劝他，早结婚对谁都好。”贺成功说这话的时候，锐利的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沈清源，将他所有的细小反应都看在里。

贺成功再次打量了沈清源一番，目光在他的手上多停了一秒钟。

“小瑞为了你和我闹，把家里的亲戚都骂跑了，就差上房揭瓦了。”贺成功的语气里带着的不满。

“这是清瑞的房产证，还有车和存款，原先是放到我名下的，您拿去改景瑞的名字吧。您要不喜我清瑞，我可以上走……我什么都可以不要，请您允许我呆在景瑞边。也不用经常见面，十天半个月……不，一两个月见次面就行。”

贺成功接过信封，将里面的东西草草看了一遍。第一个觉就是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