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好容易吐完，没歇两气又提着带跑厕所。

许是觉太冷落沈清源心生不忍

贺景瑞暂时不去易所，两位老友每天给他打电话汇报市情况，沈清源则床前床后地伺候他。要是他到医院打针没回来吃饭，还能赖着沈清源给他送饭。他从小不缺人服侍，沈清源也不如那些专职保姆细致，可保姆哪有小鞋匠可心？

“对，要人品好靠得住。”贺景瑞有些心虚。

“昨天遇到以前的男朋友，嗯，有些不开心，想借酒浇愁……以后不会了。”贺景瑞。

贺景瑞无力地摇摇。

沈清源心劝解之余又夸奖了贺景瑞一番，贺景瑞虽脸厚如城墙也不由得惭愧起来。

“你别难过，其实你不错的，离开你是他的损失。这嫌贫富的人要不得。”沈清源替他抱不平。

无奈现实残酷，他梦没几天，人家的正牌男友上门来了。

贺景瑞靠着床，对他笑：“我看你睡着了，请旁边的大叔替我铃。给，我请大叔买的早，你先垫着肚。”

这个解释很说得过去，沈清源放下悬着的心，轻声说：“以后少喝儿，对不好。”

“找对象还是要找人品好、靠得住的。”沈清源又说。

“对，要不得。”贺景瑞愉快地赞同。

贺景瑞像是看他的心事，正经八百地说：“对不起，我昨晚喝多了，发酒疯了。我喝多的时候只要不闹一般看不来。”

“他看不上我，嫌我没本事嫌我穷，重新找了个富帅把我甩了。”贺景瑞叹气：“那人除了有钱其他都不行，人品很差。”

沈清源接过早，向一旁坐的大叔了谢，边吃早边端详贺景瑞。

看一贺景瑞，脸萎黄，圈发青，像了骨架似的歪靠着，沈清源叹：“你是不是喝了假酒，或是吃了不净的东西？”

沈清源睁开时，天已经蒙蒙亮了。他吓得大叫一声：“哎呀，什么时候了？你的针……”

沈清源草草收拾了一番，带上前拉起贺景瑞去医院。

他脸好了一些，神情温顺，像只很乖的大猫。沈清源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想起贺景瑞昨晚的非礼，满腹狐疑又开不了问，生生在脸颊上憋两朵红云。

他本来要骑电动车的，看贺景瑞实在难受改了打车。路上他一直拎着个塑料袋兜在贺景瑞嘴边，生怕吐到人家车上。

贺景瑞简直觉得沈清源是他贺二少的贤内助，正像老婆照顾老公一样对他。

李邺几乎不来沈清源店上，今年开以来他们也很少见面，沈清源怕影响他并不常打电话。

替他掖好背角，沈清源趴在床边闭着说：“我眯会儿，针完了叫我。”几分钟后，他就睡着了。

到了医院看诊、化验又是好一番折腾，医生说贺景瑞是中毒。沈清源楼上楼下的跑，等把贺景瑞安顿好打上滴已经是夜里两多了。他累得够呛，坐下来就不想动。

作为心的“男闺”，沈清源忍不住问：“以前的？你们分手了？”

贺景瑞捋开他的额发，静静看了他一会儿，随后把手覆在他手上。挲着手指手心上的老茧，贺景瑞心里十分平静，把下午肯尼和周一鸣带给他的难堪抛到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