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裴非往两年之久，对于他的朋友和同学，我一个也不认识。我没有半的手段线索。从前他总说：“要是我离家走了，你不用找，我会自己回来。就是赌气不说话了，我也会自己找话说。注意！那可不是贱哦，那是你。”

大片的桌椅散四周，歪歪扭扭。其间坐满面目模糊的人，密集而混。他们仿佛都认识我，却各自烈谈着，没人看我一。

问起裴非，她一脸惋惜地说：“抄袭那事来之后，学校本来准备分的。但有几个老师很喜裴非，联名向系里求了情，最后只给了个通报批评，不记档案的。这算是极大的破例了。当时我就找他谈过话，希望他好好表现，别辜负了老师们的一片心意。他才多大，机会还有得是，还可以重为学校争光。当时裴非表现得很激动，向我保证说他一定努力，对得起老师的信任。”

房间里虽然挂了窗帘，依旧可以觉到室外烈的光。这一觉睡得太久了。拿了手机来看，凌晨三的时候，有一条裴非发来的短信。短信上写着：大雁，那个游戏我不玩了。再见。

心急如焚地赶回北京，直奔信街。门上换了锁，狠敲半天，没一丝动静。我在楼下边烟边等，直到夜里，依旧没有人回来。

可是，后空无一人！

正事谈完，惯例，厂商请我们吃饭，而后又安排了一系列的娱乐活动。许是这段时间太压抑了，心神绷得，一松弛下来，整个人都了。一回到房间就昏昏沉沉地睡去，整夜着荒诞而冗长的梦。

，就不去了。

女老师叹了气，又略显失望地说：“谁成想吧，这才几天功夫，他又闹聚众打架的事情来，还

等了一晚上，走投无路之下，去了他学校。我知不会有结果，却无法就此放弃。或许是于愧疚，不能容忍自己轻易地放任裴非离开。

我穿着件别扭的明黄T恤，心内慌张迷惑着，在狭窄的过里艰难穿过。事实上，明黄是我最讨厌的颜，长久地注视明黄的，会使我昏脑涨。

我猛然惊醒，仿佛从沉溺的窒息中浮面一样，大息。震颤的觉久久无法挥散。

有些事情，我知早晚会来。想得次数多了，便以为自己毫不惧怕了。可当真正到来的那一刻，又觉得措手不及，难以接受。

我梦见自己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在一个教室样的广阔空间里，光线昏黄，空气里漂浮着尘埃的颗粒。

我了解裴非。他绝不会轻易的说再见。他说再见，那就是再不相见。

找到他们科系办公室，随意编了个理由，打听裴非的去向。一个三十多岁的女老师接待了我，她正是裴非的辅导员。

在梦境里，有个脚步声一直跟在我后。我没有回，但我知那是裴非。周围声音嘈杂，那些声音谈论的话题似乎和我有关。我想快速逃离这未知的所在，却脚步粘滞，无法奔跑。

我立刻打电话过去，他关机了。

我奋力向前跋涉，挤过与之间的微小隙，累得气吁吁、满大汗。这空间宽阔得没有边际，跑得越远，就延伸得越长。终于，在几乎绝望的时候，发现了透着刺白光的门。我一阵狂喜，转大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