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淡然一笑，“两虎相争，岂能时时

最棘手的事情解决了，张玉舒了气，但心中仍是有些愤愤然，便：“只可惜我们这次不察，被蜀王钻了这么一个大空，墨青居一毁，可真正是少了一个大大的助力啊！”

“臣猜的。”历史书上，燕王正是在内以宦官为耳目，搜集消息，才在与建文帝的帝位之争中占得先机的。现下虽情况与史书略有不同，他相信这一招燕王还是会用上的。

此时朱棣众人皆埋怨岚清大胆，唯有衍这方外之人却是比其他人更加狠毒。衍接着说到：“现下再议之前过失已无意义，当务之急是好两件善后之事。”

“我倒是觉得岚清下手不够狠，他何不把蜀王直接毒死算了。那样，以他和墨青居的灭亡，换得蜀王一命，倒算是赚了。”

☆、第76章京中斗法（四）

衍缓缓来：“其一，杀了岚清和老鸨灭；其二，此事涉及象姑馆小倌谋害蜀王，既然是王族之事，大宗正院就不能不手了，王爷您正巧担任这右宗正一职，可申请协助锦衣卫调查此事，有我们的人介，这办案的速度便可加快，速速将墨青居一人等杀了，才好绝了后患。”

朱椿：“……”

这墨青居，乃京中风雅之地，除了与蜀王好的官员，与其他藩王好的官员，同样是时常，搜集各消息非常便利，自古风尘之地多是埋藏线的好地方，并不是没有理的。

“你怎知？”

朱棣拍着桌椅，怒：“皓月竟然敢背叛本王！本王绝不放过他！”

见燕王如此怒不可遏，一向脾气暴躁的朱能也上前劝到：“岚清不过是一个婢，懂什么轻重，王爷何必和他计较。”

墨青居被人抄了个底朝天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燕王耳中，听说锦衣卫也介调查此事，说明皇上极为重视，这事看起来就麻烦大了。燕王府内——

“猜的么？那便稍后再说，总有法。至少毁了他这，以后在京城，你我可以安枕了，”朱椿顿了顿，：“走吧，回去歇息，你这下青的，莫非这几天没睡好？”

朱棣对衍经常平静无波说这等狠毒的话已是习以为常，遂了，：“好，就大师说的办。”

张玉：“王爷，可惜他已被代王保护得密不透风，目前看来，要动他很难。”

朱棣：“请大师明示。”

朱能语毕，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

这句话无疑是给已经在暴怒边缘的燕王再浇了一盆油，燕王当即暴如雷，大吼：“还有那岚清，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怎敢对十一弟下手？真是吃了雄心豹胆！”

其实除了岚清得他信任，知一些机密之事之外，墨青居的人只是用来刺探消息，除了老鸨，其余人员甚至不知自己是为何人卖命。

夏凌轻轻一笑，“自然是不如王爷您日日宿在这温柔乡睡得好啊。”

朱棣和张玉、朱能三人不约而同望向这狠毒言语之人。五十余岁的衍正掐着佛珠静坐在檀木椅上，面安详，一双睛明亮而睿智。从面上来看，衍和尚完全是一副慈眉善目、与世无争的得僧之相，只可惜，衍却不喜佛法，好有二：一是术数，二是撺掇燕王造反。真正是一个心不静的和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