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起来，这就像是在玩攻略游戏，只要好度到了一定的程度，才能开启新的支线。但如果真的把这一切形容成攻略游戏，无疑是看低了余斐，也估了自己——至少晋乐从来没听说过，有谁玩游戏会这么多心思，还把自己坑去的。

余斐用能力和自信构建的完无缺的外表下，是一个迷惘无助的灵魂，在情上，他是一个彻彻尾的弱者。

……逝者已逝，就再无可以指摘之，以晋乐的教养，说不这样的话。

微微眯起，余斐仿佛又看到了记忆里的那一幕：疯狂而尖刻的母亲，恐惧而沉默的孩，一跃而下的影，实现中铺开的漫天血……

……反复的揭余斐的伤疤，他疯了么？

——这只是因为你母亲是个疯，你不要在意她的话。

“情不能一直陪着你，但我可以。”

“你是不是忘记了父亲是怎么死的？你觉得他们一家人待你很好？你被这些小恩小惠收买了？你还记得你父亲死的样吗？他都被撞成了一团泥！你要是没有自知之明，也会死的这么惨！”

小的时候，余斐会想，如果那个时候，他没有因为余钰他们的态度而化，没有因为余皓天的告诫而隐忍，认真地向母亲保证她会看到自己为爸爸报仇的那天……那么母亲，是不是就不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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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你记不清了，那我就让你在记一次！”

晋乐想告诉他不是这样的，可是，那要怎么开？

余斐向来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从他的脸上向来看不喜怒哀乐，这是晋乐第一次看到余斐这么明显的厌恶和痛恨，以及，微微的迷惘。

——这只是因为你母亲不够你，才会弃你而去。

只是有一件事是余斐无论如何也无法明白的……“我知她爸爸，但是，难她的情就是用伤害她的儿来证明的吗？”余斐像是自言自语地问：“是不是情，就都是这样，又自私，又丑恶，没有责任，还会伤害到自己和别人？”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一辈都不要上什么人。

即使再怎么胡思想，晋乐也无法忽略听到余斐这么说时心里的心疼，就在那一瞬间，他完全原谅了余斐上辈的一切。

“那你爸爸娶妻的时候知吗？”看着余斐顿了顿，晋乐问。

长大了，他就不再那么想了。因为他已经明白，自从父亲死后，每一天对母亲来说都是煎熬，无论自己怎么，她都是撑不了多久的——死亡对她来说，反而是一解脱。

上辈，余斐也每年来陪自己扫墓，但自己从没问过他的父母，自然也不曾听到这一番话。

“他多半是知的，我很小的时候他就告诉我，要多顺着母亲，别违拗她。”余斐平静地：“在爸爸死前，母亲一直都很正常，但他了车祸，母亲也疯了——外界大概都说她是抑郁而亡，但实际上，我亲看到她在我面前下楼。”

毫无笑意：“我的母亲，有家族遗传的j神病史。”

晋乐有那么一瞬间的失声，明明知自己现在应该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来。

晋乐极力克制才没什么惊讶的神——刚开篇就扔炸弹什么的犯规好吗！

“这是陈家的秘密，我外祖父的妹妹也是这样，只遗传女儿，还不是百分之百的几率，所以这些年都瞒得很好。”

晋乐想了很久，握住了余斐的手，平静地说：“也许是吧，又或许总有些不同。不过，其实你不必在意那些，不知也没关系。你可以不用了解情，你只要了解我就够了。”

都说父母是孩心灵的导师，无疑余斐的导师是失败的，他的母亲用疯狂和死亡彻底摧毁了他孩提时期构建的真善的世界观，从此，他只是用仇恨和责任支撑着他的生命——他不懂什么是喜，什么是，甚至，他本能的厌恶排斥这些情。

那尖刻的语气，尖利的声音始终回在余斐脑海里，有很长一段时间，这都成为了他的梦魇，让他夜半惊醒，汗透重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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