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歉一边熟练地收拾自己的工包，好像他已经遇到过无数次这样的情况，也过无数次相同的动作。

林镓树问：“你不舒服？”

裴向南冷汗都下来了，忙摇说没有不舒服。不能让这些人知他睛看不见！

裴向南听到林镓树带着火星的话，觉得莫名其妙，他还没开始演呢，去哪搞小动作。林镓树也忒会迁怒人了吧。

裴向南左手扶着画板，右手手指呈抓取样，像是拿着一炭笔。他微微弯着背，膝盖向外打开。手指在画板上飞快地涂画着。他每画一会儿便会抬起来看一前方。虽然画家的睛已经看不见，但是他多年来养成的素描习惯并没有改变，临摹模特的时候总是会习惯的抬注视模特。然而，每次在他意识到他已经看不见模特的脸后，他的手指都会有细小的停顿。

一切完毕之后，裴向南才小心地松了气，放松下四肢，闭上睛转换角。

再睁开双，他浑上下的气质已然发生了些许变化。

裴向南是真摔，那撞地的声音甚至把待在门边的秦给惊了来。

裴向南看不见椅和画板，只能大概知助理可能是放在了他的左手边。他蹲下去摸索那椅，很快便碰到木制的矮凳，然后才缓慢小心地让自己坐稳，伸手去碰应该在他的正前方的直立画板。

秦一下推开门，喊：“怎么了？”一见裴向南倒在地上，他刚想上前准备把裴向南扶起来，却又察觉到裴向南似乎本没注意到他来，

他猛地站起往旁边冲，不料一下被脚边的折叠椅绊了一跤，整个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林镓树第一句话却并不是刁难，反而透着疑惑的关切。

忽的，裴向南停下了手，他扶画板的手移开，手心向上，觉了一会儿。他抬起像是在看天空，随后一个懊恼的神。他非常抱歉地跟顾客说对不起，要下雨了，没办法继续为您画画了，之前您付的订金会退还给您的。

裴向南有小生气，但是没表现来，只是说好。他听到前面评委们小声地议论了下，随后林镓树就说让他表演画家在为许静荷绘画的时候，广场上突然下雨的片段。试镜助理给裴向南端了折叠椅和画板过来。

裴向南一门来，尖的林镓树就看了不对劲，但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太对劲。

“算了算了，丑话说在前，你虽然是个菜鸟，我可不会给你放。老老实实演，别尽搞些小动作。”

“哦，该死的。”他忽然小声地咒骂一声，一把将画板和工包护在自己怀里，弓起把它们保护起来。

林镓树看着这般举止的裴向南，皱着眉换了个坐姿。

此前因为看到诸多让他瞎的试镜，林镓树已经于狂暴边缘了，更何况，这已经是画家角的第五试镜，要是这次再找不到人，他可能真的要去选国外的小鲜了。他其实对裴向南的外貌气质很满意，但是偏偏裴向南是个没演戏经验的门外汉，搞得他之前有多惊艳，失望和郁闷就有多大。但总的来说，他还是比较关注裴向南的。

“林导？”裴向南小心翼翼地问，不知林镓树又要什么幺蛾。

“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