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初的不屑一顾到如今的心疼，他活了这么些年，却没有一个人能像左哲这般令他的心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对方无赖的样、耍贱的样、眯享受的样、质问的样、失望的样、愧疚的样……这一幕的一幕如同走观一般在他脑中不断变化着，最终凝结成他一脸定说会陪着他的模样。

往日的不断在脑中浮现，他与左哲相识不过半月，排除掉中途左哲离开的那些时日，他与对方真正相的时间却是用手指都能数的过来。可正是这短短的数日，对方却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洛天狠狠地闭上，又缓缓睁开，左哲前几日黯然离开时他以为对方永远都不会回来，却没想他会在他毒发之夜再次现，那一刻自己的心情却是复杂的，有欣喜、有恼怒也有担忧，却不知是哪一多一些。

左哲没有立即回答，他先看了看洛天的尾，没有青斑，脸上也没有任何纹路，除却肤苍白，并没有任何异状。他又垂看向洛天的前，那块彷如胎记的红斑也没有再现，确定昨夜看到的的确不是他，他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城主忘了我的伤比寻常人恢复得快？”左哲不在意，“比这更严重的伤我都受过，这又算得了什么？”

“不行，你的手……”

。睡梦中的左哲眉微蹙，却没有立即醒来，也不知是昨晚折腾得太累还是连日来在殷罗边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左哲轻轻拨开洛天的手摇淡：“不必了，我没事。”

洛天低下轻轻吻了吻左哲的手臂，他想这次毒发虽然疼到难以忍受，却是值得的，至少把如今对他来说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带回了他的边，就算再痛几次，他也是愿意的。

然而洛天却以为是疼了左哲，忙僵住了手大气不敢，生怕惊醒了对方。良久，见左哲眉松展，他才小心翼翼地用风刃将那片染血的衣袖化成了粉末。随着残渣的落下，左哲手臂上那两狰狞的伤痕逐渐呈现在洛天底。当一大一小两块缺了可见骨的凹痕印中时，洛天只觉呼一窒，中突然有些涩。

左哲及时抬手

洛天沉默地注视着左哲，尽对方一脸不在意，他却能受到他内心的疲惫与无奈。思及初识时左哲被自己得鲜血淋漓浑是伤的样，洛天心中更加不是滋味儿。他张了张，艰涩：“对不起……”

洛天直起腰脱下外袍罩在左哲上，正抱他回寝居治伤，抬却对上了左哲平静的双。洛天怔了怔，随即勾：“我带你去治伤。”

面摘下的那一刻，他以为左哲会吓得迅速逃离，却未曾想对方非但没有离开，反而留下来陪自己，还为自己接了毒，被自己生生咬下两块也不呼疼。此时洛天分不清自己是动多一些还是心疼多一些，但无论是哪一，他都能确定前之人这辈他都不可能放下，也不想放下。

那是两极其丑陋而又骇人的伤疤，伤疤周围凹凸不平，边沿更是红一片，内里的还未完全愈合，一就能看里面红艳艳的以及细小的青血。也不知是不是洛天方才的动作扯到了伤，此时的两伤同时缓缓地往外渗着血，艳红的颜刺得洛天睛生疼。

此等程度的伤，左哲该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