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凌霄否认。

冷不丁的一句，轻的还不如随后的一声饱嗝响亮。

秋月白彻底恼了，丢了树枝，抱着胳膊，端着架：“我在此住了一年都未曾遇见过活人，你我相遇未必不是缘分。我既欣赏你，你该抓住机会才是。”

“你偷师？”凌霄皱眉。

不等凌霄问答案，只见这是秋月白动了。

秋月白施施然收回树枝，虽看不见对面人的表情，想来这一刀下去效果应是不差。

抬手，抡臂，劈刀，回步，压刀。

凌霄下意识后退两步：“吴家刀从不外传，你是吴家的人。”

轻飘飘的树枝，颠三倒四的拿，秋月白嘴里念叨着什么，时而皱眉时而颔首，微微歪的时候像是在思考什么。

了一小块嘴里。

“你欣赏我什么？”少年问的认真。

“吴家刀。”凌霄脸惨白。

秋月白脸上那个老树雕的面糊了上半张脸，倒是了嘴吃起东西来丝毫不慢。虽说是瞎，倒还顺手给那半张面戳了俩，双没有焦距的眸，难为他没有戳偏。

秋月白脸贴了冷，一时语噎。沉默了片刻，又不甘心：“据说我刀法还不错。”

昔年有侠客成青玉以柳枝为鞭，自创回风舞柳鞭，名扬天下。今日秋月白以树枝为刀，一刀劈下的声势倒也令这穷山恶为之失。

凌霄扭便走。

你有没有见过人用刀？若你常见过，那便从不曾见过如此妙的刀式。

就着火堆煮了山泉，吃饱喝足，难得满足。

秋月白险些把咬下来，正吃着，忽然“咦”了一声。“没有刺？”

秋月白迟疑了一瞬，忽然了悟似的哦了一声，自言自语：“想起来了……”

秋月白清了清嗓，不太明白为什么收徒如此艰难，跟书上写的本不一样。

秋月白有些闷闷，手里的树枝在碎石上划了划去，半天才试探着问句：“你真的不打算……”

凌霄正搬石将火堆压灭，看着一缕青烟飘飘，最后的余温也慢慢散去。

“刀啊，也不是不会。”

凌霄都没回。

秋月白挠了挠下：“别

只是想到他看不见，顺手剔去了刺。

“不打算。”

秋月白等了半天，没等来下文，忍不住用手里掰折的树枝戳了戳少年单薄的脊背：“你不是要拜我为师？”

劲风扬起凌霄的发丝，落叶纷飞后，一张惊愕的脸。

秋月白嗤笑一声：“那倒不是，虽不外传，但未必不能学。”

“哦。”凌霄不冷不的应了一句。

秋月白诧异的侧了侧：“嗯？你认得？”

你有没有见过人用刀？若你曾见过，那便见过这等简单至极的招式。

秋月白追在后面，絮絮叨叨的说了一路，临到日上中天，方才劝住了凌霄回心转意，肯给他一个展现自我的机会。

“你在想什么？”凌霄看着前拎着一树枝比划的人。

秋月白摸了摸下，似回味无穷：“鱼烤的不错。”

秋日的鱼果真是，生养山泉中，质细又带着天然的清甜，香，虽无佐料倒也留住鱼了原本的鲜滋味。

凌霄糊应了一声：“嗯，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