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悦决定用同样的方式回答他，“属于自己的，不要放弃，已经失去的，留作回忆。”赵悦也对向琪微笑了一下，“也是句电影里的台词。”

赵悦很了解向琪，不如说他太了解向琪了，这个人很执着，但也很骄傲，在赵悦没有对他明确地表示重归于好的意愿前，他不可能真的对他说一句“我们重新开始吧”，但自两人重逢到现在，向琪已经尽己所能将复合的心意向他表达了来，现在说到这个份上，真的已经是向琪的骄傲所能容忍的极限了。

赵悦声音放轻了些，“你还记得这么清楚。”

“决赛的时候我伤了，是你把我背去了校医室。”

向琪笑了，“那时候我在想，这个家伙看起来也没多健壮，但是他的后背居然这么结实有力，好像再重的东西也压垮不了他。”向琪停顿了一会儿，“我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喜上你的。”

“可没想到我们合起来还有默契的，那年一直打了决赛，拿到了全院的亚军。”

向琪的神柔和了几分，“第二个学期有全院篮球赛，当时我们谁也不让谁，非要抢着在场上风，后来看再输一场就要被淘汰了，班长劝了我们好久，最后我们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合打球。”

二人沿着跑散步，不时有几个正在锻炼的学生跑过他们边，向琪走到观众席前停了下来，对赵悦说：“坐一会吧。”

“嗯。”

两个人在相邻的两个座位上坐了下来，他们的正对面是主席台，向琪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事，：“我还记得大一那年的学院运动会，你代表一年级新生上台发言，我不服气了很久。”

向琪半抬起看着沉的天空，：“不怕记不住，就怕忘不了。”说完朝赵悦微笑了一下，“是句电影里的台词。”

赵悦前仿佛看到了那个一脸焦急担忧的自己和趴在他背上的少年，他的心了一下，：“那时候我在想，比完赛我还打算跟这个家伙决个胜负来呢，如果他的真坏了那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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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呼，下章终于可以写到我一直想写的东西了，趴地气...

院门，法学院大楼的玻璃大门关着，只能看到当年大厅里的朱提亚雕像依然立在那里，她左手拿天平，右手持长剑，一如既往地威严庄重。两个人隔着一层透明玻璃望向里面，却无法往里走一步。向琪微微有些怅然，：“我们去田径场吧。”

赵悦也拥住了他，真诚地回应：“我也一样。”

向琪想起了刚才经过的凋敝的荷塘，现在早已过了期，确实不该再勉满池的荷盛放了。他站起来，把一只手伸给赵悦，赵悦拉着它也站了起来，向琪顺势将赵悦拉到自己面前，轻轻抱了抱他，“谢谢你，留给我这么好的回忆。”

向琪没有明着表白，赵悦也没有明着拒绝，但曾经的默契让他们都能够准地理解对方每一句话里的义。向琪心里难免失落，他还是回来得迟了一些，现在赵悦的心里已经住了另一个人，赵悦向来用情专一而定，那曾是让他欣赏和庆幸的优，即便现在他不再为此庆幸，却也依然对此欣赏。

赵悦也看着主席台，笑：“我记得第一个学期的期末考试你拿了年级第一，我心里也不服气，后来一整个寒假都在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