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悦仍走在钟灵前面，远有些零星的灯光，却照不亮二人四周的黑暗，海浪发沉而冰冷的咆哮，凛冽的海风把人的脸颊刮得生疼，两人的手都被寒夜带走了温度，然而它们在相握时，却似乎能带给人无畏而不竭的力量。他们走在没有月亮的黑夜里，像一路同行的战士，彼此鼓舞，彼此依靠，不前方磨难，不阻且长。

钟灵给了自己最诚实的答案，“你想要的我也许没办法给你。”

☆、第二十七章

赵悦走在他前，“我渴望这样的权力，也一直在努力使自己成为与之相的人，手握权力而问心无愧，不冤枉任何一个无辜者，不放过任何一个有罪者，在每一次作裁判的时候，都提醒自己要对得起刻在法徽上的天平。但守正义比我想象的要更艰难，会遇到权的施压，要面对内心的弱，甚至会遭到人民的讥讽和不信任。这条路从来都不平坦，但我很庆幸的是，这条路上永远不会只有我一个人。”赵悦回过来，脸上依然带着那个能驱赶掉寒冷的笑容，朝钟灵伸了右手。

赵悦朝他走近了一步，贪婪地看着此时洋溢在钟灵脸上的笑容，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钟灵笑得如此灿烂和坦率，他握住了钟灵的另一只手，问：“我可以要礼吗？”

钟灵直觉自己应该牵住那只手。守住正义最后的底线，那也是他的理想，他想抓住这个来之不易的同伴，他的左手微微抬起了一些，并不明显的动作带着他的克制和犹豫，而赵悦却没有纵容他的迟疑，在这时利落地牢牢牵住了他的手。

赵悦笑了，“法官应该是什么样？公正，理，有良心，你觉得我不是吗？”赵悦问钟灵，“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在游泳馆里遇见的时候，你问过我为什么会选择当法官。”

音，钟灵在说话时不由也提了些音量，“要不是见过你在法和审委会上的样，我实在想象不到你会是一个法官。”

钟灵仔细听着，不禁放慢了脚下的步。

赵悦又更靠近了一些，二人气息暧昧地缠，钟灵微微地侧过脸躲闪开，赵悦趁机在他左脸上轻吻了一下，只是蜻蜓般的碰，却因为渴盼了太久而让人格外满足，赵悦微笑：“这样就好了。”

钟灵的腔里溢满无法平静的情绪，振奋织着憧憬，也带着些激，他站定在原地，赵悦也一同停了下来，钟灵想对他说些什么，却又找不到适合的语句，最后只得提了音量，大声对他说：“赵悦，生日快乐！”

“在这个世上，伤害每天都在发生，司法行业里大家各司其职，为冤者昭雪，让恶人受罚，一起维护着整个社会的公义，但唯有法官是最后的审判者，拥有对一切违法犯罪行为作裁判的资格，用手中被授予的权力守住正义最后的底线。”

钟灵本以为赵悦会对自己更过分的不轨行为，却不料他仅仅是这样亲了一下。仔细回想起来，虽然赵悦一直对自己扰不断，但其实也都只是占些上的便宜，在那次吻之后，他就像曾经保证过的那样，没有再任何非礼的行为，虽然那些不分场合的言语调戏就

作者有话要说：

钟灵记起来，那次赵悦假装后，自己和他一起坐在游泳池边上聊天时聊起过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