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缓缓扫视了一下房间里的情况，只有自己睡的这张病床，连个可以躺的沙发都没有。

段祈雅是被外面清脆的鸟叫声吵醒的，在这样一个微凉的时节，外面的鸟儿们依旧很有神，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现在……应该很晚了吧？”

看着柏锡彦如此张自己的模样，段祈雅突然觉得，自己生的这个病也不是那么难受，起码可以让他看到以前的小彦，那个在乎自己的小彦。

了一气，柏锡彦缓缓放开手，从一旁的小屉里拿一个白的塑料药瓶，又倒了杯温，递给段祈雅。

用着极近温柔的嗓音，柏锡彦微微一笑，跟着了一声：“晚安……”

都会同自己分享，就算后来在市里找了工作，每天也至少会打一通电话回来和自己报平安。然而不知从何时开始，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遥远起来，每天惯例的电话没有了，就连面，也很少见。虽然嘴上不说，但段祈雅的心，很不舒服。

刚刚动过手术的人，很容易因为伤发炎而发烧，虽然祈雅一直挂着滴，又有医院的医生护士照顾着，可柏锡彦就是怎么也不放心，来来回回折腾来，折腾去的，却又怕自己动静太大吵到他，任何一步都是轻手轻脚的。

“小彦……”

“你都这个样了，要我怎么放心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

痴痴的在段祈雅边守了一整晚，柏锡彦时不时会帮他量量温，额泛起的汗珠。

从柏锡彦手中接过药，段祈雅乖乖吃了药，：“小彦也回去睡吧。”

“不然，你和我挤一张床？”说这话的时候，段祈雅的脸颊泛上了一丝不自然的红。

“晚安……”

“傻瓜，你说什么傻话！”轻笑了一声，柏锡彦突然觉得一直照顾着自己的段祈雅，怎么就变得这么孩气，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却让自己觉得心又肺。“你一个病人就不要想这么多了，我好，在这里坐一晚，没什么的。”

“来，把药吃了，然后再好好睡一觉，明天……应该就不那么疼了……”

听到段祈雅这促自己离开的气，柏锡彦皱了皱眉。

虽然不清楚现在到底几了，可是看看外面的天，应该也不早了，自己是个成年人，又有医院这么些个医护人员照看着，不用小彦一直这么辛苦的守着。

“嗯？”

就这么折腾了大半个晚上，柏锡彦抵不过一阵困倦，这才趴在段祈雅的床边，睡了过去。

乖乖闭上，段祈雅静静的听着柏锡彦的呼声与自己的为一，轻唤着他的小名。

他这半辈，一直过得浑浑噩噩，唯独柏锡彦，算是他生命中唯一值得牵挂的。他不知自己错了什么，也不懂得要怎样和柏锡彦说自己心中的受，他会的，就只有等待。等柏锡彦什么时候记起自己这个养父，等柏锡彦什么时候有空，回来看看自己，哪怕只是一，也好。

“快睡觉！”

16

说着，柏锡彦为段祈雅掖好被，关上了床的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