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不表，且说姚厘到了敦的第一天，吴凛一亲自去接了机，而后吴凛一带她去了几个知名的景。不过半年，姚厘也变了不少，她捧着咖啡站在泰晤士河岸问他：“别告诉我你跟齐崇赫就这么结束了。”

看来，是一个冬呢。

吴凛一不说话，底隐约有涟漪泛起。

准备去走走，顺便打开了信箱。前不久刚有父母的信寄来，他打开的时候却惊奇地发现在一堆七八糟的账单上面静静躺着一个明显带着中国特的信封，寄信人一栏龙飞凤舞写着两个字：姚厘。

吴凛一苦笑，半晌才缓缓：“我问你，石英的成分是什么？”

果真还是……放不下的。

云毫无征兆散开，有薄薄的光反在河面，波光粼粼。

吴凛一打了个响指：“石英熔化之后重新凝固，几乎不可能重回晶的范围。正如经过那件事后的我们，再也没可能回到从前了。”

姚厘的鼻被冻得微微发红，声音像是在啜泣。

十二月底的周末，吴凛一在公寓里窝着只觉得实在是冷，披上大衣瞥了一温度计才发现远没有到达零度。忽然就想起了自己最早调侃齐崇赫的“零开尔文”，不知不觉嘴角竟然有了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乃们真的以为ＢＥ已经结束了么……

“你让我好好想想。”他如是说着，从大衣袋里掏东西递到姚厘手上，“这个等你回国的时候，寄给他。”姚厘像是松了气：“还要说什么吗？”

姚厘一愣：“二氧化硅？”

风里夹杂着气，似乎在二人之间隔上了厚厚的屏障。

“也许当初就不该想着跟他在一起。”吴凛一神如常，心底却有复杂情绪翻腾上来。

“一开始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以为只是个玩笑。可是我告诉我是真的。我第一反应就是去找齐老师问个清楚，可是……我找不到我们两个之间有什么关系。”姚厘低，左手握着栏杆，“我所能的也只有告诉每一个可能会回去看他的学生，不要提到你。苏淑淑跟我说，他手上戒指早就摘了，后来算是我的疏忽，漏掉了一个男生，他告诉我，在提到你的时候，齐老师没有任何的起伏。你知我当时有多难过吗，你这样一声不响地消失掉，他会怎么想？你本没有对他说过分手两个字，就这样销声匿迹在他的世界里。”

“非晶。”

姚厘脸变了变：“说不定是有误会在呢，齐老师他不像是那样的人。”

“不必了。只说让他先保着就行。”

又是一年好。

三月初，温季风自遥远海面奔波而来，带来莺飞草长的意。

“你后悔了是不是。”姚厘着笑意看他，依稀有当年的狡黠，“后悔了，就把他再追回来啊，你在敦待了这么久，有没有在同恋这件事上多悟呢？”

“我倒宁愿他不是那样的人。”吴凛一突兀笑了一声，“我在敦独待了近五个月，到底还是没有学会它的心如止。”

内容其实并没有长篇大论的繁琐，只简单询问了他的近况，末了代一句自己一月份会跟同学来敦，问他有没有时间见她一面。

吴凛一，一切都结束了。

“……晶？”

☆、十一

“熔化后重凝呢？”

想他。

“它的分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