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恢复了戒备状态的吴凛一到了大厅简单听工作人员汇报了接下来的安排领取所需文本材料后就趁溜走上了电梯。小跑着到了房间门，他敲了下门，又候了两分钟才去。

碰到桌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忽然就被齐崇赫住。吴凛一讶然盯着他，就见齐崇赫用尽了所有气力一般地低下睑，半晌细声呢喃：“你说过的话，还作数么。”

齐崇赫已经伏在桌上睡着了，吴凛一蹑手蹑脚阖了窗，还是惊醒了他。

通过电磁波绘声绘演了一生动话本的吴凛一这才想起边还有一个正在痴中的女人，他歉意一笑：“我课代表问事情的，见笑了。”

“那就好。”齐崇赫似乎是在笑，握了他的手腕。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吴凛一讪讪搭话：“那个……三才开始呢，你要不上床睡会吧。”见他并没有起的意思，又没话找话把手中的文件递过去：“要不要看一？”

吴凛一不禁想起了昨晚——

“没……没有，吴老师果然是很有魅力的呢。”女人的语调略显浮夸。

没有什么多余的复杂情愫杂在里面，只是单纯地寻求依赖与归属。

郑立杰是这些年跟在吴凛一边时间最长的情人，整整两年。本来一切都是安然无恙的，偏偏郑立杰的上司的千金横一脚，上赶着要嫁给他。郑立杰本就是个没什么主见的人，加上利熏心

“我现在可是孤家寡人了。”电话那端的男人嗓音微微沙哑。

“告诉阿瑾，我自个的事，不用别人手。”说完男人不理会自家课代表的各不满，刻意把自己周遭的温度又自动调低，“包括你。”

“为什么？”吴凛一低看他。

“我冒着被没收手机的风险给你上课打电话可不是为了说这些的。”姚厘清了清嗓，“我洛江瑜说，齐老师家里这两天了状况，可能心情不是太好，你趁机安安他，然后就柴烈火什么都顺理成章了不是。”

男人的笑忽然就有些夸张，底都尽是激起的星芒。近乎失控的声音颤抖得有些失真：“作数，为什么不作数？”

赛理题，错一罚站一节课。吴凛一腹诽。

除了这样，齐崇赫不知自己还能些什么来奉承这个社会。

“这些年我什么时候好过……凛一，你说过只可能是我抛弃你，你是永远不会抛弃我的。”吴凛一闻言心一沉，下意识叹了声“完了”。

吴凛一顺手打开窗，夜风还是凉的，他清醒了些许：“怎么了？”

再晚这么一天，也许就不会是这个结果。齐崇赫，你知吗？

“……好。”男人的声音隐隐透着定。

凌晨一，枕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起，看了左手边床铺上熟睡的影，轻轻了门。

麻痹，沉沦。

“吴凛二这个混！”隐约听到电话那端淹没在嘈杂声里的叫嚷，吴凛一无奈挂断。

走廊里依旧通明，零星还有几个房客经过，吴凛一睡意正，接电话的语气也透着不耐烦：“有事？”

齐崇赫阖了微微摇：“我会尽力接受的。”

“严璐晴难产，走了，孩也没保住。”那人像是在述说着一个事不关己的无聊故事。　　　　吴凛一彻底清醒：“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