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轻轻皱眉:“大兴人是人,北羌人也是人,说到底,又有什么不同。千百年来,不仅异族争杀无止无休,手足同胞亦相残互害。小十四,你我何必像那些人一样。八州也是我的故土,你相信我能给天下一个太平。”
阿似乎有些惊讶,毕竟她小时候没少觉得我笨。
众卿被囚日久,难免有些心灰意冷,钱
:“第四波人了,也不一定是没谈好,谈成一些、谈崩一些,都是难免的,臣等与陛下大概是‘谈崩’的那
分。”
不知外面和谈展如何。我不怕和谈的人不和羌人开
要求放我,反而怕他们开
。他们一旦开
想要人,必落下风。人在绑匪手里,家属从来讨不着便宜。
他上蹿下把外面的守卫揍翻一片,又引来更多守卫,最终只获得了一把
门的钥匙。
“说是和谈,其实没什么好谈的,”我继续,“京都逃
去的人,没有不想打回来的,奈何现在他们当不了家,有家有业的
州本地人不愿战,派人过来,自然不希望把朕和北边这帮大臣带回给自己添堵。阿
其实心里清楚,不
下对面是谁当家、今天放不放我走,最后总免不了一场你死我活,大兴和北羌,没有真正握手言和的一天。”
路遥累,更在京都攻城时被我们的守城军磋磨掉大半兵力,短时间内
本没有踢破这块铁板的胜算。再加上后院达玛草原遭我北军侵扰,所以你们才考虑和谈。”
“/你娘的!把人放
来——王命?让你们大王过来见本将军!”
我:“……没听说过。”反正朕和良王是真心相的。
到第五波的时候,终于来了一个大伙儿都认识的使者。
希望良王沉得住气。左右只要我不自寻短见,有阿在,便也轻易死不得。
我这厢每天提心吊胆,生怕良王一个冲动甩个千军万
半
江山来赎我,反复向众
卿念叨:“这来的是第几波了?还没谈好?”
回忆前生,我不禁叹气:“阿,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凡人一生不过几十年,
里也只看得见短短几十年里的
憎离别,国仇家恨这般天大的事儿,不是哪一个人能掌控得了的。”
张昴:“前朝曾有一位君主俘获敌国一名皇
,并将之收
中,后来皇
忍辱负重多年,终于得到机会回去复国,带兵灭了这位君主的国家,还把人剁成了
泥。陛下有没有听说过?”
阿并没有被我说服,她又将我丢回了逝波台。
赵朔脑袋上的红缨在窗一闪,我就认
来了——
虎落平被犬欺,落地凤凰不如
,经此一难,众臣工似乎开始不怎么把朕当皇帝看了,穷极无聊,没事儿就聚在一起琢磨朕和良王那茬“倒霉事”当下饭菜。此时更是毫不畏惧地对朕的“生怕”表达了嘲讽,皆认为良王殿下没抛
千军万
、半
江山砸死我已是大度宽容。
他一脚踹开门,满面戾气却在踏门槛的瞬间消散殆尽,仿佛迎面被人扼住咽
——惊痛、悲愤、仇恨、憋屈,众
卿正以同样的心情在观察着他,只是更习以为常且悄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