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杀害姜先生与晋王、搅动五王之的人，魏先生已经摸清楚了来龙去脉？”我背对着众卿，长一气，“先生请直言，良王既允朕见到先生，大概也不怕朕多问这一句。”

魏淹留淡淡：“没来得及。原本安排姜姑娘离京也只是有一二分忧患之意，不料姜放死后很快被扣上通敌之罪，家眷当即被拘大牢，当时想要从秦王底下带走姜夫人，实在太难。最终还是太手，以死婴相替，从牢中带走了姜家那个孩。太起初托燕王将这个孩带去云州抚养，可燕王当时认为姜放涉嫌通敌，不愿包庇罪逆之这等欺上瞒下、大逆不之事。太无奈之下，便将姜放之留在了东，而把太妃将将生下的孩直接丢了燕王府去……”

’近百年的力量，竟然摸不清楚它的来龙去脉。”

魏淹留：“陛下必然也已经料到此人是谁了。当年姜放遭秦王设计，大军困陷敌阵，埋骨萧关，姜老先生大概察觉事有蹊跷，立即动用‘蜉蝣’之力，将姜放年仅八岁的幼女送离京都。姜放与太案是近几十年中的大案，姜老先生又是那个挑担的人，姜姑娘份特殊，我们关注得多些，所以才能摸清绪。”

“不论如何，朕还是要谢先生对茂郎授业与救命之恩。”我再次揖。

“先生义。”我向他一揖。

我闻言羞愧。平常的确没怎么细想过，只觉得皇侄比寻常能折腾的王孙公们内敛懂事，却不知

“等等，”我叫住他，“魏先生，朕还有一问。先生方才说姜放死后，‘蜉蝣’带走了姜平容，那为何，没有一起带走另外一个孩呢？”

魏淹留目光落在我指间石戒上，微微笑：“陛下应该谢自己。一个人心中要是没那么儿烧不尽的血，任旁人怎么拉扯都是无用之功。有陛下在，良王殿下就还不至于什么岔。”

魏淹留受了皇帝陛下一礼，在诸位大人惊诧的目光中泰然自若地要去倒茶嗓。

如果一起带走了，他就不用受幽居东的那十年折辱，他可能会在某并不富裕却有爹娘疼的农家平安长大，也可能学个什么打铁锯木的手艺，或者读书考个秀才，没事儿就和同窗好友聚在茶馆里议论指朕这个昏君。不遇上朕，也就没人给他委屈受，没人拿剑戳他心窝。

我哭笑不得：“三哥是这个，也就是亲侄，他才能憋憋屈屈地‘助纣为’一回。只是可惜，那孩最终还是……”

“陛下，”魏淹留颔首低眉，“草民不知姜姑娘有何志向，但魏家的‘蜉蝣’，是愿在沧海横中，挣万岁太平的‘蜉蝣’。”

“人各有命，陛下也不必思虑过多，易地而，以东之诡谲、朝局之多变，他也不一定能有良王殿下如今模样。”

“那你们魏家，如今站在她那边吗？”我推心置腹问，“不用瞒朕，你如果只是想保全良王这个‘无辜者’的命，的早就够了，何必跟他苍州，又潜伏胡齐儿军中，如今落得这一伤病。你们魏家，也是一个‘之一’，是不是？说来姜平容与茂郎还是亲弟，若魏家和平容都站在茂郎这边，朕也没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