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意外，他们这个球又能踢一整天。

吏尚书就更是个太极拳老手了：“归到底，国库亏空，是因为战事不断，灾年频发，利又跟不上，不知工……”

薛赏：“正如卫大人所言，此三去路，士兵可据自情况选择。三，便是推而广之。若此事落到实，不仅可收拢地方军权，于民生更大有裨益。”

钱大人是个吝啬鬼：“从前这些钱的确是朝廷，但自先帝十五年起，国库亏空，地方便自己想办法去了，如今此事与臣无。要说还是吏治的问题，臣以为应问一问吏任大人……”

众臣沉默了。半晌，赵光：“确实有一二理，只是起来不易，谁能领此事？”

兵尚书是个保守的老，忙：“八州军事，老臣的确有心无力，州府军、诸王军皆是地方自己钱养的，要说这源，还要问钱大人……”

但薛大人丝毫受不到我对他的杀意，每天早朝上就怕我看不见他，拼了命往我底下蹦跶，从须弥寺谋杀案、到战后城墙加固，从晋、琪二王尸该如何置、到苍州派粮会不会造成悯州饥民死亡人数倍增，天下事没有他不能一嘴的，他这样活跃，很招人烦，他爹就颇想当廷捂住他的嘴：“八州军事应由兵负责，是京兆和大理寺的公务太闲了吗？”

卫裴也站了来，接：“所以才有二。裁兵并非‘一刀裁断’。各州皆有荒地，可分与退役士兵；西州、悯州因民役缺，众多利工期停滞多年，正好可以让退伍士卒去此事；再有，京畿军需要扩建，可从地方军中选兵将。”

“哦？”我撑着下，“说。”

我的内心已闪过一千打死薛赏的方法。

皇娘一咬牙，：“你也别瞒着娘亲，你说，那卫裴大人……你是不是……十四，你不能胡来，否则是要落人诟病、遗臭千古的。”

薛赏不给他爹面：“丞相大人此言差矣，八州军事，兵本不了。这些年来，亲王军、州府军早已脱离朝廷掌控，各州府、各封王竞逐军备，横征暴敛，以致民不聊生，镇边亲王更是以战养兵，譬如晋王，私放羌人关，还勾结良州、云州官员倒卖铁矿，与羌人易匹，这些事情，诸位大人都忘记了吗？”

日里脚不沾地，就只和折过。”

“胡闹！”众人纷纷反驳，“大幅裁兵，这些兵如何安置？必将引起动！”

“……”我差没被一只饺噎死，“这没有的事儿，这谁说的，拉去打死。”

“臣与鸿都大人商议多日，认为陛下可渐行三策，一，以青、西二州州府军、亲王军试刀，裁兵……”

赵光担心的没错，此事的复杂程度，我稍微往上想那么一丁丁儿，就脑疼得要炸，谁能办，我付他满朝百官年俸总和十倍的月俸。但众卿都不是要钱不要命的人，悉以工作与生活的平衡为毕生追求，

但今天薛赏却突然飞一脚，将此球踹了个稀烂：“臣知此事积重日久，非一府一之力能化解，但臣有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