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拍他的肩：“放心吧将军，朕不死，谁都名不正。”

于是我又开始在心里啪啪地扇自己耳光：谁特么让你又颠颠儿跟来的！

看来大家对我都很没有信心。我被他说得不耐烦：“行，朕知了。朕听说你的堂兄弟姜忠和姜义分别见过了青、西二州的府尹亲王们，你大侄任中州军主将，此番却不敢领兵援，你小侄更是一声不应，索带悯州军挖渠去了。怎么，你与你堂侄孙姜鲸未曾见一见中州三王吗？”

面对敌人虚虚实实的糖衣炮弹，革命者需以铁的意志守信仰的地——我克制自己想要摸一摸皇侄的脸的冲动，转手呼噜了一把他的发。

我想了想：“我在京都给你挑了一宅，都修整好了，就差个门匾。我也想过让你清贵闲散地过一辈。但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更何况，我尚未说什么，你就一溜烟跑了，你知我被你气到吐血，喝了多少斤药吗？”

第23章骗

然而姜弼并不是很理解“名正言顺”那一，他持认为皇帝就应该坐在大明殿的龙座上，撒丫跑就是“在其位不谋其政”的胡闹，并告诫我说御史台参谏的折已堆满御案、京都世家大族纷纷暗中外迁、羽林缇骑中的各二代们也使尽各手段私逃退役……

……不得不说，良王不仅很会暗搓搓地恃而骄，也很会暗搓搓地撒。并且大概因为这辈和我私下相的时间更多、与我更为熟悉亲近，他在我面前话变多了些，时不时会蹦几句令人惊动的“甜言语”。

此人正是姜弼。他不知看中了我什么，竟然没有另择明主。我躲在城墙下的影里，嗑着援军刚运来的：“拨了多少人？有五十万吗？没有就不用了。”

姜弼急瞪虎目：“若陛下不归，京都无主，诸王趁虚而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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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裴后脚跟过来：“陛下说得对，诸州府、亲王态度不明，此时返京，途中的确变数难测。”

，似乎不打算放开，“十四叔不封我亲王，还会想起我吗？”

“陛下！”一披红袍的长髯黑面中年武将朝我大步走来，“臣已分拨一支骑兵，可与鸿都大人的监军卫队一起护送陛下返京！”

“皇叔，我不想要那宅，不图清闲富贵，”他暗搓搓地将额抵上我的手背，“更不想要权势。我一开始赖在京都，是因为你待我太好，好到让我觉得是在梦。后来我又要去良州，是因为我发现自己是个累赘，你每天下朝后焦烂额，还要费尽心思来哄我，只当我是三岁小孩。满朝大臣提起我，也只会想到东旧案，想到薛家，想到诸王夺权。我不能永远躲在里、活在梦里。再说如果我一直什么用都没有，你就不会待我那么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姜弼是将一张黑脸憋了红意，气得长髯直颤，“臣未曾见过！”

一夜疲于守革命地，睡得不太踏实。后来皇侄又同我解释他打算如何效仿二十年前苍北大战、与赵朔东西呼应痛打羌军，我也没大记住。只晓得经过一夜亲密卧谈，“敌人”看我的神更加“令人惊动”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