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看他笨手笨脚地在那扣扣索索。一个没忍住，冲上去帮了他一把：“喏，这不是开了？”

前的良王不仅比五年前的良王胆，就是跟上辈的大良王比，也略显嚣张。放在上辈，他怎么也得这么说：“皇叔如果信得过臣侄，就请随臣侄去见一个人。”

所以叔也没指望他们，不是还有良州吗，打下晋王，朕替你的父亲平反正名。”

他原本正走过来要走我的杯重添，听到“父亲”两个字形一顿。

……孩你还是捂上吧。

他又是一怔。

我把杯他手中：“苍州以前有两位封王，晋王在西，秦王在东。秦王与太夺权时，晋王看闹不嫌事大，经常暗中充当搅屎，朕十三个皇兄中，数他最险，太、秦王，连姜放都没玩过他。你不想报仇吗？”

我没听他有半儿胆战心惊的意思，打定主意就是不看他，捂着：“叔可能是害，别看，传给你就不好了。”

他三两下扯掉轻甲，一红衣，回冲我一笑：“多谢十四。”

我仿佛非得说家国天下江山社稷的糟心事才能更理直气壮似的，继续瞎几把胡扯：“我让赵朔带着中州和良州混编军去，接苍州府军政大权。晋王军要是回过来跟咱们打，咱们就迎上去打，要是不理咱么，咱们就追上去打。拿下苍州，杀儆猴，其他人自然……”

萧关挣扎了一下，不情不愿地把手从脸上拿下，豁了一血的嘴，和多了一片红斑的下。

他指碰了一下我的角：“沙吗？叔看着我。”

他直起，却并没有走，在我旁站了一会儿，敛了笑意：“皇叔，良州军原本就是冲晋王来，皇叔平不平反先太旧案，仗都要打。臣侄也不是为了报什么仇。”

我从手指里瞄了他一，他正背过去卸轻甲。传说中的枕戈待旦呢？

萧关领了命，掉就跑。

“叔，”他仿佛背后长了睛，“我背后的扣环是不是坏了？怎么解不开？”

“要，”我默了一默，“你什么捂脸，把手拿开。”

……见谁？不想见。

“皇叔先不要派赵将军夺苍州军政，明日一早，皇叔跟我去见一个人。”

还有红血丝。但是我他娘的不想看着你。

小良王长成大良王了，不仅丝毫不怕我，还学会耍我了。

“皇叔，”他忽然凑近我，“你的睛怎么了？”

他弯着腰，一副关长辈的温柔姿态，浑然不觉自己是在“议政”中走了神。我觉得他是故意的，因为他的声音里带了一丝闷闷的笑意：“十四叔最近不怎么用正瞧我，让我胆战心惊。”

……我知我最近有黑圈。

“要我去问问薛大夫，拿些药吗？”

“要，你去吧。”

我猛地把脸一偏，正对上掀门来的萧关。萧关一手捂着脸，一手抱着一叠被褥，瞎似的往里摸：“陛下，殿下，这是被褥，还要炭炉吗？”

“今日不要炭炉了，”皇侄突然，“让宋非夜间多巡几遍营，不可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