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目看我：“为什么？”

皇侄在众人的争论声中沉默而去，众人愕然，又不敢跟，纷纷朝我使。我便抬步追上皇侄：“茂郎，要不我现在就想办法让京都那边给你造一旨，我的玉章丢了，不然我可以下就给你来一份。”

……

若是在五年前，为了与良王建立更亲密友好的关系，我一定会说：“因为皇叔相信你，有你在，皇叔相信晋王的诡计不会得逞，你在边，皇叔便觉得安心。”

我给京都去了一封密信，嘱咐他们速速给良王军造一份兵的制诏来。完事以后我就每天在等京都的回信儿。

我想了想：“如果我现在在那门里，我就怕。但在这里我不怕。”

“打！早就想揍他了！”

“咱们本来也不是奉旨兵，你这怂货莫不是怕了！”

但是现在的我一脚踹飞路上的土疙瘩，糟心地看了他一：“你哪来那么多的‘为什么’？”

众将哗然：

“他能怎样？”

皇侄看了我一：“不退。我们和晋王打。”

第19章捂

“皇叔不怕吗？”

我无所谓：“天离都嘛。他无非是用兵去袭京都，伙合殷载闹政变，顺便派人来刺杀我，亦或是构陷你挟持天，纠集各路亲王前来‘勤王’。”

吗？”

和赵朔的那一架中，晋王似乎并未讨到便宜，他恼羞成怒地陆续施展开了武装围京、血政变、投毒刺杀、栽赃构陷等一系列手段，一切正如我所料。但我没料到他儿太背，围京时燕王不太合他；政变时殷载不敌两位丞相；刺杀也没成功，因为皇侄寸步不离我旁；至于构陷良王挟持天，我等了许久也没等来京都的旨，思索数日，提笔写了一诏令，复抄八份，用自己的手指戳了朱砂印，发送八州。

“皇叔，”他微微偏看向我，放慢脚步，“若我没料错，赵将军目前应是被晋王军堵在长河关了。晋王放任灰狐随意大兴，中州军撞见灰狐的军队，此事到京都，是揭了晋王的底，晋王必会先发制人……”

我说，各州府府尹、将军，是朕。朕是自愿到良王军中、为剿平晋王军离京。经鸿都府彻查，昔日青州舞弊案、良州铁矿走私案已落实晋王贪污受贿、通敌叛国等一十三条大罪。今晋王又纵容北羌军队犯边扰民，我大兴；拖延战机，失我国土

“这次有中州军打，中州军可是皇帝派来的！怕什么！”

他看我一：“灰狐若已识破皇叔份，必将此事告知晋王。晋王如果知皇叔在我这里，我不知他会掀起多大风浪。”

良王大军北百里，已至苍州腹地。苍州军与晋王军悉数扑在前线，是以这一路未起戈。但赵朔传回的军报上说，他们在长河关内和晋王军了一架。因晋王称他的中州军队中有“来路不明”的良州士兵，需要行“调查”。

“这……晋王可是镇边亲王，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