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很想舒展一下骨，上却被衬衫西装裹得死，只能站着稍微动动肩胛骨：“好像是从我们死对来的，

“再说吧，早不了。”常铮带他了另一个房间，这是公司内同事谈话用的地方，门就只有落地窗和小沙发，正适合促膝而坐：“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你知杨柏君下家是哪儿么。”

她的离开应该有一半是预谋已久，还有一半是负气为之，所以留下的残局本不是脱离业务已久的贾老一个人能理的。理论上业绩是合伙人的，客却是公司的，如果闹到要丢生意的地步，那就不是一个合伙人自己能捂得住的了。公司开了个合伙人急会议，全员匿名投票推举项目经理去救急，结果当场公布，得票数最的居然是陶然。

他怎么可能拦着陶然发光。所以从那以后的一段时间里，常铮不可能伸手去碰贾老名下给陶然跟的项目，自己这摊事又因为陶然太忙，不得不延缓度或是给别的项目经理，一来二去，常铮也忙得家门都没时间了。

日常跟常铮走得近的几个合伙人中，有人曾经问起过他和陶然的事情，常铮一律采取笑而不语的态度。时间一长，陶然其实跟杨柏君一样，都是上有某烙印的特殊人。这并不是什么好名声。但他们谁都没想到，陶然的工作能力就像砂砾掩不住的金一样，竟能让这些挑剔刻薄的合伙人们产生这样的共识。常铮心底默默觉得与有荣焉。

两分又都分别经历了很多波折，因此偶尔有一次在小团队外工作的机会，这觉正是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陶然盯着他的睛：“你的意思是还在业内？这不意外啊，她之前说的理由是家里老人不好需要照顾，一听就是假的。”

“呵呵，贾老来我们这儿是怎么回事，你听说过么。”

“陶然，来一下。”

杨柏君和贾老的关系，一开始跟常铮和陶然的密合作关系类似，后来的发展就实在一言难尽了。贾老虽然在公司里被这么称呼，其实也就四十的年纪，勉算是个帅大叔，家里有全职太太一枚，儿女一双。据说好几年前，贾老家的二胎生，他给平时合作比较多的同事们都发了红报喜，杨柏君直接把自己那份，当着贾老和其他人的面，扔了垃圾桶。

这次杨柏君突然辞职，并用积攒很久的年假冲抵了原本一个月的接期，几乎是立刻销声匿迹，至少在公司大多数人看来，肯定是跟贾老长达数年的“情纠葛”彻底崩了的意思。

这天在大会议室，陶然带着三个小朋友一坐就是一天。客有事直接给了会议室的座机号，如果打来就一起听着，一起理。傍晚暮光西沉的时候，有人突然推门，形逆光模糊不清，陶然却只扫了一就安下心来。

手里被递了一杯冰拿铁，他这才觉得嗓早就到发痛了，赶喝了一一：“……你今天打算什么时候下班？”

陶然公司的时候，这事已经发生了至少有两三年，但他还是原原味地听了好几遍，可见当时舆论之爆炸。后来他和常铮说起向下属伸手的问题，常铮非常直白地表示我给自己找的是男朋友，贾老的事儿可没我这么光明正大。陶然对“光明正大”这四个字不予置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