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觉得冰块化掉之后，拿铁的味变得过分寡淡。

陶然笑问这是要去什么伤天害理的地方，居然去都决定去了，路上还要专门来跟自己报备。常铮在那的一片嘈杂里，报了一个他们所有人都烂熟于心的名字。

“一会儿叶祺也要过来。听说你们早就联系上了，怎么一次都不叫我？”

陶然立刻握住：“是，毕业后就没见过你了。”

人生如戏，还没等陶然分辨清楚，纠结对方的初恋到底是矫情还是幼稚，是权利还是义务，好几条导/火/索就在当晚一起燃到了。

陶然一听就笑了：“直的什么？有人会带直女去看闹我信，直男会跑那儿去？”

近一年没来，这地方越越浮夸了，老板居然买了个硕大的球灯挂在正中央，光线的颜还会时变换，就像是上世纪的酒吧里直接穿越来了，又喜庆又好笑。目光从那灯上移开，店里已经有好几个熟人远远看了过来，陶然一个一个用神打过招呼，径直走向角落里的那一桌。

“叫了你，我得是多大一个电灯泡啊……”陶然看他一脸的微笑不像有隐情，索放开来跟他玩笑：“恭喜你们，终成眷属。”

“我他是不是，反正那儿又不是没有直的。”

“你还真忍心叫我？大周五晚上，你一个人应酬还不够么。”

常铮去的时候穿的是一蓝细条纹，箱里还带了一浅铁灰的，在这炫目还摇晃的光影里，正好显得很。

陈扬重新坐下，笑瞥一正漫不经心摇晃着酒杯的常铮：“你光也很好，这位……”

还真是，迅雷不及掩耳盗铃。

“对啊，我也觉得很好。”比起俏话来，陶然从来就没输过，他一边解开西装纽扣一边坐到常铮边，旁若无人地把手放在他膝盖上，低声：

他沉默了一下，还是问：“你那是什么客？他也是吗？”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先后转过来望向他的这一桌人里，居然还有他的大学同学，陈扬。

第46章鹤唳

“还叫了别的朋友，我也不认识，你来了还省得我一个人费劲找话题。再说了，你虽然有家室了不能瞎玩儿，好歹我也大发慈悲，给你一个饱福的机会啊。这周五晚上来的人，质量怎么也得比平时吧。”

“那就当大家心知肚明了吧，也算是半个朋友了，他敢说这儿，我难还不敢来么。”常铮的脚步声离闹越来越近，最后逐渐了去：“你也过来吧，一起玩儿一会儿？”

转上楼之前，他扬起手，还盛着一半饮料的塑料杯划过一弧线，刷的一声落了垃圾桶。

商务礼节的笑意在彼此里停顿了一下，慢慢染上了熟稔的温度，陈扬朝他伸手来：“好久不见。”

越说越不像样了，陶然笑骂了句“发什么神经”，终于还是答应了。

多到一定程度，咖啡总会淡到不合心意。就像关于吴归舟的细枝末节一样，一丝一缕，无不在，已经多到令他难以忽视。

当晚加完班，他算着这天差回来的常铮也该到家了，正准备走的时候，正巧接到他的电话。常铮说自己在从机场来的车上，得知一个之前关系不错的客临时决定在这座城市停留一天，想去看看这里的酒吧，一时兴起叫他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