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铮也一下就醒了，转看着陶然的睛，言又止了半天，只好长叹一声。

这要是别的项目经理，在会议室里让常铮看的这个附件，他恐怕早就拍桌了。陶然自然明白这件事是什么概念，想了又想，只能先歉：“对不起，我明天会一办公室就找她。”

每次常铮住在自己这边，他都习惯准时门，让常铮大概晚半个小时，两个人分别开车走。次日，桌上的早餐吃得差不多了，陶然正想起，常铮忽然叫住了他。

这是打算先去找白漫漫麻烦了，怕自己看到约谈全程，多少会有不舒服。陶然心一松，也说不上是熨帖还是释然，顺势就抬看了常铮一。

常铮默了好一会儿，慢半拍才侧亲在陶然耳畔：“你这不也刚发现么，不能怪你。明天再说吧，这件事给我，我直接找她。”

常铮站在全镜前打领带，语气听上去平平淡淡：“她不是一般的发错邮件，是把客竞争对手让我们的东西发过去了。我虽然没答应过他们不能接那边的项目，但两是直接竞争关系，我们同时挣这两份钱，怎么都是我们理亏。本来静悄悄地也就罢了，两边不知情，一儿事都不会有。她倒好，居然自己去了。”

“……”

第44章鸥眠2

神看着已经半梦半醒，常铮行动迟缓地翻了个，慢慢朝着浴室去了。

陶然也很清楚，常铮这回如何理白漫漫都不为过。话到嘴边转了一圈，最后只好沉默。

“你……一会儿……”

“……我也不知怎么会这样。”

“已经来不及撤回了。”

事已至此，陶然十分脆地决定退让：“你跟她谈吧，不什么结果，告

“我要是她，我发现自己的这是什么事，肯定就自己写辞职信了。”

有些事情老板早知不如晚知，晚知不如不知。但常铮毕竟不止是老板，又过了一会儿他洗完来，陶然思忖再三，还是直接把邮件的附件页面递到了他前。

“你慢慢喝你的咖啡，今天我先走吧。”

临睡前接收了这么一个大新闻，原以为肯定是睡不踏实了，没想到疲惫终究压过了焦虑，陶然一夜好眠。

陶然还想说什么，常铮却已经掀开被准备睡了。

在他后，陶然拿起手机，睡前习惯地要刷一遍邮箱。

对话只好到此为止。

陶然暗叹自己庸人自扰，很快凑过去吻了他一下：“你快去吧，别冒了，开得一。”

心地太善良有时候真的是缺，虽然手起刀落的事情他也能，也会，但怎么都没有常铮这么坦然。

“项目是我的，我来吧。”

这是句废话，看发件时间就能明白的事情，常铮不需要他调一遍。陶然自己都觉得无谓，说完就忍不住跟着叹了气，无奈地捂住了睛。

，陶然披着浴袍往外走的时候，屋里微凉的空气一下扑在脸上，人反倒是清醒了。

一封发件人是白漫漫的邮件成功地引了他的注意力，常铮并没有看见，这一秒他的脸有多么难看……也幸好没有看见。

常铮趴在床上，被糟糟地压了一半在下，听到他回来了，就懒洋洋地开：“怎么洗了这么久……”

“她是不是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