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里自己了米酒,你们尝尝?”
“人在尘世里打,既然该有的麻烦一件都少不了,那偶尔过几天好日
,就应该人生得意须尽
。托你的福,我最近过得很开心,也很知足。”
常铮的意思是,自己是他认定的终。
关系变了,相模式变了,他们却仍是知己。这个年纪碰上这样的
情,也算是一段珍贵的经历了,陶然很自然地想跟
前这个特殊的“朋友”,分享一
纯私人的
受。
除了他们之外唯一的一桌客人很快就走了,店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就着半桌菜,自斟自饮。没别人在,又乘着一
酒兴,常铮难得在外
这么放松,意态慵然地歪
倚着墙,
边
笑,就这么静静地望着陶然。
或许是气氛太好,笑容太,常铮心念一动,挑起了一个连他自己都没想过要聊的话
。
不一会儿,饭菜摆齐,酒也上了,店家代了一句有事叫他,又闪
缩了回去。后厨跟他们家里好像是连在一起,棉布
的简陋门帘后
,依稀是小女孩在看动画片的声音,一家人其乐
。他们坐在桌边,听着里面一阵又一阵的笑声传
来,倒真吃
了几分家常菜的宁馨。
常铮似是不堪重负,半晌才了个
:“是。我跟他……所有的经历都很不愉快,结束的时候,我觉得很累。后来好几年我都没动过心思,直到认识你。”
“最近的日,你有没有觉得……有
不真实?”
陶然对他心无芥地微笑:“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和你都是基本自洽的人,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很愿意为你
一些改
常铮立刻表示认同:“对,你比我想象得还要好,好得简直不真实。”
“呵,我跟你说正经的,别打岔。你看我们这样,你对我也没有要求,我对你也没有,那……”
似叹息,又似许诺,陶然却神奇地听懂了言下之意,一时间心震动,竟不知自己回一句什么样的话,才能对得起他捧到面前来的
情厚意。
玉山将倾,不过如此。
这艰涩的对话,既然是当事人选择开始的,就一定有充分的必要。
于对过往时间本
的尊重,陶然认真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只等他自己再往下说。
陶然正专心品一酒,闻言不禁一笑:“你说,我听着呢。”
常铮了一
气,居然不敢看他,只慢慢地用筷
尖拨
着碗里的几
蕨菜,一句话说得又低又缓:“你……是我的第二个男朋友。”
“嗯,我……”杯不大,也没喝几杯,不知怎么就上了脸,陶然顿了一下,
下莫名其妙的
意:“我知
了,我会好好对你的。”
这话没法再往明了说,常铮听到这儿,也已经明白了。他们谁都没验过这么顺遂的关系,恋人成熟独立,稳定可靠,谁都不缺什么,也都愿意付
。成人的世界早已让他们变得多疑,总觉得凡事顺风顺
,就一定要提防着什么变数。陶然这很可能是怕了。
“我有话想跟你说……你不能笑我,不然我会记仇的。”
“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想折腾了。”
“嗯,第一个是吴越的弟弟,我猜到了。”
明明是生意,居然有了串门的
觉,陶然欣然应下:“好啊,那就米酒了。对了菜都别放蒜啊,实在要放也不要蒜末,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