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铮已经非常后悔开始了这个话题，但开弓没有回箭，钝刀已经架在自己心了，也只好割下去：“你就为了这个答应他？”

他可真是聪明极了，而且通透，一句夸大其词的承诺都不想要。心念一动，里这人便更加如珠似宝，常铮叹了气，对上他诚恳的睛。

陶然转看着他，用一极其善解人意的姿态，慢慢地答：“我们这一次，不用一开始就把话说满。我知事情会很难，会比我和徐远更难，但你值得，我已经都想清楚了。”

这事实像一把利刃，切开了前男友这三个字暧昧模糊的表象，里面全是往事的陈黯。常铮半天没说话，陶然也就拿着纸杯站起来，走到落地窗边去，俯视脚下匍匐的西岸老建筑群。

那就算是他胡闹了吧。他心甘情愿。

“我不会这么对你的，你放心。我会小心，会替你打算，跟我在一起，一定不会这么累。”

“那你怎么后来又答应了？”

“我没想到，他长时间认为我对他不够上心之后，会拿私人□□走公账报销这件事来跟我胡搅蛮缠。我说只要我还在这家公司一天，就不会帮他这蠢事，结果他说人事门的另一个大老板带的嫡系，去唱歌吃饭全都公账报销，凭什么他不可以。为了这事……就开始冷战了，再后来我发现他顺势就去帮另一边，还偷开我电脑发了那封邮件，已经什么都来不及了。”

常铮很快跟了过来，迎着一正在中天的圆日，他们并肩而立。

当一力承担成了习惯，分享就是最珍贵的信任。常铮反手抓住他的手指，握成十指扣的姿势，用力了三五秒才肯放。

“好吧，那等以后了事，无论什么事，我们都要一起商量着办。”

“嗯，这就够了。”陶然回看了一，确定没人要推门来，于是飞快地伸手勾了一下常铮的小拇指：“说定了啊，到时候不许自己扛着。只要你敢跟我说，我们就能一起商量着办。”

能在公司的会议室里听到这话，也算是十分新奇的人生验了。常铮瞪了他一，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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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以为一个月见不了两面，等他明白了学校的恋不过如此，他就能消停了，谁知后面还能有这么多事儿呢。开算我轻率了，所以我一直希望能慢慢疏远他，别搞得结束还要死要活的，没想到……”

一回平铺直叙说自己跟徐远的始末，毕竟有过情，陶然说着说着，就有意料之外的张不开。常铮等了好一会儿，还看他眉锁继续沉默，只好嘴：“没想到什么？你赶的，一次全说完吧。”

陶然笑骂他胡闹，常铮也不争辩，只装得跟没事儿人似的，看着窗外喝他的咖啡。他已经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约定，也能预见到被这光照亮的，一望无际的未来。

陶然对他展颜一笑：“放心，我也只说这一次。以前的都只是故事，我现在心里有人了，以后也只有这个人。”

这数字和钱的事情但凡有一不对，再加上我跟他的关系，真的是说不清。”

陶然苦笑：“磨了小半年，他可能是看来我在犹豫什么，主动说他去人事信息系统的项目。这一就要好几年，全国将近十个办公室来回跑，他非要说这样就不会经常在办公室里遇到了，我就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