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实在太好找，常铮顺就说了：“可能要请客吃饭，时间说不准。”

杨柏君致的面孔上划过一丝微妙的闹事不成的失望，踩着恨天，仪态优雅地告辞了。

常铮沉下脸，也不好计较她是一时意气失言，还是故意找茬，只冲她挥挥手，示意她可以先上去了。

“这么久才接，又在忙啊？”

“还好吧，我哪天闲下来了，才是要完的节奏。你最近怎么样？”

“也就还好吧。我是特意打来谢你的，我手下的人说接了个你介绍来的客，活儿还大？”

什么都不懂，胳膊肘还往外拐。常铮锐地捕捉到了这火的视线，然后一瞪过去，严厉之意毫不掩饰。白漫漫吓了一大，手一抖，咖啡险些泼她自己上。

要是嚷来能解决什么实际问题，倒也罢了。可项目收和资金分都在常铮一个人手里，确实不关她一个借调来的项目经理什么事儿。

“我脸上有伤，最近都在家办公。你周五晚上有空吗？”

所以常铮一门，迎面就被甩了这么一句。

自我认知是算无遗策的常老板其实很清楚，打动陶然是个艰苦卓绝的长线任务。可他万万没想到，专业咨询组那边派人来帮忙的那天早上起，这难度忽然换了个斜率

若无其事，是大家都很喜的一张面。

“杜梁衡找你，赶快接。”

常铮只好答应下来：“好，那周五见。”

在她后，从茶间倒咖啡来的白漫漫简直掩饰不住自己的艳羡。那是一个蠢货，对一个女神发自内心的崇拜。

常铮想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哦我这儿有个同事，听说十几年积蓄买了个小别墅，前段时间问我打听，有没有合适的室内设计师可以介绍。我顺手就把你工作室的电话给他了。”

……不仅蠢，而且奇蠢。

扪心自问，常铮是真的不想过问什么叫不太方便，哪里不太方便。他稍微一犹豫的工夫，杜梁衡不知是太聪明还是早已打定了主意，直接就说了。

“那到时候告诉我安排，我开车来接你？”

会议室里，陶然正盯着常铮留在桌上的手机。震了半天了，真的好烦人。

结果那直接就笑了：“不用这么害怕，我们就在外面找地方聊聊吧。我的意思是你跟客吃饭，喝多少酒恐怕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我开车过来，你散场了路上也舒服一。”

这些不好放到台面上明说的事情，杨柏君要是在楼上她和老的地盘上，大概不会在公共区域就这么往外嚷。小朋友只活就够了，不需要也不应该知这些。

杜梁衡从来不会这样持，以前要拒绝他，闻弦歌而知雅意足矣。常铮一时不知该怎么接下去。

第22章西风

不是傻，通常就比较敷衍，而且吃饭和通的报销都往死里浪费，能多一分钱都是好的。

尴尬，但本没时间尴尬。小房间里充斥着陶然刚跟杨柏君争论过，又被震动吵得没法工作的愤怒，有如实质，令人窒息。常铮赶拿了手机，又去了。

杜梁衡在那轻声地笑：“行吧，你还真是举手之劳。不怎么说，谢谢你关照。我最近……不太方便，没法亲自面见你同事，但事情一定不耽误，我会尽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