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项目之艰，从这时候起，就已经压在了所有人心。

不私事展如何，公事总不会停下来。常铮和陶然还是不得不一天天的绑在一起超过十个小时，抬不见低见。无奈工作才是立之本，于是连彼此尴尬的时间都没有。

当两个人相互引，且并不打算榨取对方的社会价值，那就只能看心愿了。而人心，何其幽。

果然常铮接过话，听着并不那么客气：“你们项目经理上又不背业绩。数字的事情我会算清楚的，不用你担心。”

“康德？当时终面我也在，人事给的简历上只写了英文名，我还以为……”

多少人打着情的幌，着合伙生意的事情，这真的不难。当一床锦被，下面随便什么七八糟的，都能固若金汤。万千婚姻，无不如此。

陶然很自然地打圆场：“是不好对付。你来看看，这算什么要求？要是我们能把这些都了，还要他们自己的董事会什么？”

这天杨柏君着时间来开项目启动的内小会，一推门看见陶然也在，不由笑：“常老板这是谈了多少钱的项目啊？要用我和陶经理一起活，这成本……”

常铮想得倒，本打算置事外，结果客时不时派个先遣队来中国，假模假样在酒店里开个

“我没什么顺手不顺手的，最近用的都是老看重的那个新来的小男孩。”

陶然笑问：“以为什么？”

……

拉拢她办事是一副面孔，已经答应了还拿乔就该给她另一副面孔了。陶然知常铮自有办法，听了这话只是陪着笑笑，自己都没想张嘴。

杨柏君还是那一脸的笑：“今天怎么这么凶啊，客不好应付？”

“那人手安排？”

杨柏君转跟陶然对了一个“他们老板怎么想都行”的神。双方都清楚，各为其主的平级关系亲厚不到哪儿去，却都愿意跟对方一起这个面。

她撑了没几秒钟，一下就笑开来：“这一期我真是服气，有个倪玛，居然还有个康德。”

居然也没直接说名字，常铮和陶然同时预到接下来必有笑话，齐刷刷抬望向杨柏君。

可一旦要跟一个生意人谈情，还是谁也不需要谁的，净净的情，其靠谱程度，真还不如捕风。

最近常铮刚拿来的新项目是一个中型服装品牌要中国市场，请他们从零售模式到供应链计划的全链解决方案。类似的事情老带着杨柏君刚过一回，依稀就是上半年，本着效率至上，常铮特意去找了一次老，兼施把杨柏君借了过来。

“找我们帮忙背锅呗，也不稀奇了。”杨柏君接过陶然早就打好的几页纸，随手翻了翻，脸却渐渐沉了下来：“这开什么玩笑，还懂不懂规矩了？第一次用咨询公司吗，这都敢提？”

常铮冷哼一声：“家族企业，规模不大，想法倒是不少。我觉得越往后越是骨，前期最好你们两个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先把场撑住了。往后需要我了，我再面。”

陶然回答了她：“白漫漫和那个……姓倪的小姑娘，人事应该都调过来了。你有没有用顺手的？再加一个，三个助理顾问应该暂时够了。”

常铮叹了气：“一年总不能两个妖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