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就此沉默了一阵,陶然再开的时候,常铮已经听不
任何起伏了。
陶然接过话:“所以你的意思是,应该让她去受挫,用这段时间判断一下自己到底适不适合这个行当?”
常铮沉片刻,忽然完全换了一
态度:“你真的要我的答案呢,还是随
一问。”
直到两人在车里坐定了,常铮开始绕圈上坡往地面开,陶然还觉得自己分分钟要瞎。那诡异步伐的视觉效果挥之不去,简直可怕。
这话里的通透
常铮笑了:“你还有冒昧这个功能?问吧,随便问。”
陶然沉默了一会儿,望着前的绿灯倒数秒数,等常铮一脚刹车停在白线前,才慢慢地答:“也许多提
两句,她就上
了呢。我只能勿以善小而不为。”
“我能冒昧问你一个问题么,老板。”
“我可不信你连穿什么都要老板费心。”常铮迎着一转弯迎面而来光,微微眯起
:“你就这么手把手什么都教,过几个星期她不归你
了,别人对她不闻不问,你觉得她能适应?她能活下来?”
“我也没这么善良。”常铮对着走走停停的车叹了
气:“站在她的立场考虑,她现阶段更需要对她不闻不问的老板。站在你的立场考虑,带人不要考虑这么多
情因素会更顺。”
“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说得,我是随
一问么。”
“我还是更信奉无为而治。该留的走不了,该走的也留不住。”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常铮难得地忽视了他的反应,自顾自说下去:“科研方向没希望了,顺利面我们这个行业,又碰上你这样尽心尽力的上级,我是怕太多运气被她一个人占全了,今后的路反而走不远。白漫漫不算多聪明,我觉得现在对她最好的
理就是少
她。”
陶然不知不觉地,在副驾上坐得端正了起来。他认真地看向常铮的侧脸,希望用注视告诉他,自己在好好听着。
常铮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翻车里的cd夹让陶然挑:“如果执剑人换成你,我也立刻去炸装置。”
“举手之劳,我刚工作的时候,也有人帮过我。”
常铮毫不掩饰地哂笑:“不然呢,你难不是?”
人,我们公司是要脸的。”
“白漫漫虽然看着笨了,但
来的东西还不错,至少能用得上。你见过这么多新人,肯定也知
她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为什么我多帮她一
,你好像特别不赞成?”
“那我就真的说了啊。多少人寄希望于读书改变命运,事实上读书改变的只是一分幸运儿的命运而已。小半辈
循规蹈矩,发现自己在科研上毫无天分,没有人脉和能力搭上有应用价值的项目,毕业后找不到跟研究方向相关的工作,就算找到了也没有往上走的潜力。这样的人太多了,他们该有多恨这个世界。白漫漫这个傻乎乎的,仍然相信个人努力可以改变命运的小姑娘,又该是有多幸运呢。”
“也可以这么说吧。你也要慢慢摸索自己的方式。在我们这样的公司,得多好的人都有可能
一次纰漏,从此没项目敢用。人来人往的看多了,你也就心冷了。”
“说到底,还是事不关己吧。事不关己,是你最推崇的理方式。”
陶然迅速回答了他:“你觉得我提醒她,就是白莲圣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