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两人都熟悉的吻和气氛，常铮就着这个动作把他拉近，顺手抚上他开始发的耳廓：“你说去哪儿？”

看来就算喝得不少，自己的光也没太离谱。

第14章松间2

酒愁，视线有些模糊，杜梁衡放任自己了那么一会儿，然后慢慢动了一下，握上了常铮放在桌上的手。

杜梁衡自嘲地笑起来，笑得比哭还难看“是啊，至于么……怎么不至于，我凡事都留着情面，是因为我多少还讲义。那他们呢，就因为我好说话？我肯活？那些小朋友是将来的基啊，我了多少时间下去，刚一放手，就被他们走。”

好，田螺姑娘总比顺手牵羊好。

宿醉模糊了昨晚那个床伴的面容，有一阵没这么荒唐过了，陶然后知后觉地开始庆幸，还好钱包手机都在，对方甚至神奇地替他收拾过衣。西装虽然皱，但居然还挂起来了。

“……对，我这天真病就是犯蠢，就是我技不如人。”

在床上歇了一会儿，碍于痛，陶然不得不爬起来把早饭和药一起吃了，然后陷沙发里，开始研究钱包里的一张小纸条。

“我现在说我们换个地方，是不是很突兀？”

酒店的陈设大同小异，一睁都是挂在正中央的吊灯，转还有个窗边墙上的灯。窗帘拉得严实，陶然醒来的时候伴随一阵剧烈到两发黑的痛，一时本想不起今夕何夕。

常铮终于看不下去，直接从他手里拿走了杯：“行了，这不想得清楚么。丢了场就自己想办法找回来，下周一你只要还上班，就还有机会。”

，至于么。”

难得手机没电，刚才的打车钱是用现金付的。这一拿钱包才发现，银行卡里夹着他没见过的一张纸，还十分怀旧地折

杜梁衡指尖发冷，甚至还有些颤抖，闷了太久的坏脾气仿佛耗尽了他仅存的力气，也让他格外需要一熟悉的温度。

“说到底，还是你技不如人。”

“去哪儿都好。”

这个稽的念支撑着陶然退房，打车，浑浑噩噩回到家里，一栽倒在自己床上。但随之而来的另一个认知，让他觉得可能布洛芬都拯救不了今天的痛了。

周喆谈不上朱砂痣，更不是白月光，他就是陶然回忆里的一把刀，戳去就没来过。经年累月，跟伤长在了一起，不碰已是最大毅力，不痛就纯属瞎扯了。

疼和心搅和在一起的觉实在太难受，我需要布洛芬。陶然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草草往自己脸上泼了两把冷。找到房卡扫了一，发现里面的两张早餐券都原封不动地放着，他倒也不意外。一声不吭自己走之前，还知整理别人衣服的人，当然也不会贪这一顿酒店的饭了。

说到底，昨晚会成这样，还是因为见了周喆。心可以狠下来，对自己和别人都是，但是骗不了人的。

时隔十二个小时，陶然无比佩服自己，竟真能对没得到过的初恋说得一个“不”字。心朱砂痣，床白月光，这是谁都逃不过的情结。

上周末就是在酒店凑合的，有那么几分钟的时间，陶然验了一把时光倒的恐慌。为了破除这极端的混淆，他只好四下搜寻了一番自己的衣服，找袋里快没电的手机，这才确认今天到底是几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