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看你小就是满嘴跑火车吧！行了，后面跟着，咱们回去正好赶上开饭！”

天的收获不多啊？听猴儿说你整天就往那一坐装死，不哭不嚎也不磕，这可不行啊！一天就这么钱你还想吃饭不？明天再这样，就别怪兄弟我不仗义，告诉杨哥，看他会不会再打断你两条胳膊！”

小六用脏兮兮的袖抹了把泪，继续噎噎地说着：“今天我没完成任务，又被二哥打了两耳光，你摸摸，现在脸还着呢。端午，我也想跑，可是我不敢，我害怕跟你一样……”

“二哥，我们还是快回去吧，不是说杨哥今晚上要过来咱们这边吗？”跟着三车一溜小跑过来的男孩猴儿说着，拿白往趴在地上的乞丐上一翻，也跟着啐了一：“这家伙死沉死沉的，每天还得咱俩人费大劲把人给搬上车拉回去。”

“哦，刀啊，给你这个。”小六鼻，弯腰把右脚上的破球鞋给脱了，从鞋里抠一把折叠果刀，端午右手里，小声问：“端午，你要刀什么啊？难你……你……”

吞吞吐吐了好一会儿，小六也

“你看，这是我今天顺手摸来的巧克力，偷偷藏下来没上去，分你一块。”瘦的小六摸索着把一块巧克力端午手里，摸到那只瘦骨嶙峋的手时，顿时就忍不住轻声泣起来，“端午，他们都不是人！一群没人的王八！我还记得刚来的时候，你是我们当中最聪明最厉害长得最好的一个，可是这才几年，你就被折磨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呜呜……端午……”

“嘿嘿，我哪敢啊！二哥你这么照顾我，专门分我个盯着这家伙活的轻松活计，不用跟小六他们一样天天去火车站那边转悠，我要是不好好跟着你，我就该天打雷劈了！”

说着话的功夫，两人已经将乞丐给搬起来，往三车后车斗里一扔，一个骑上车，一个跟在后面跑，朝着老街区的窝跑去。

人影用手臂撑着坐起来，不自然地拖着的腰以下明显用不上力气，正是白天在闹市乞讨的那个残疾乞丐，一个名叫端午的十六岁少年。他在黑暗中把扭向了刚刚说话的少年那边，咙里发两声轻轻的气音，示意让对方继续说。

“你个小兔崽，老还没嫌累你就先抱怨上了！看到没有……呼……你小要是敢不听话，敢成天想着逃跑，就得跟他一样被打折了扔来要饭！”

端午一声没吭，摸索着撕开巧克力的包装纸，把巧克力胡嘴里。晚饭是他今天得到的唯一一，只有一碗剩饭，本填不饱肚，吃不饱也就没有力气，连气似乎都费劲。

咽下巧克力的端午了两气，用枯瘦的右手在小六的脸颊上摸了摸，黑沉沉的睛里闪动着森的寒光。他是个哑，没开灯的小隔间里也看不到他的手语，所以他就用手指在小六掌心划一个字来：“刀。”

夜，贴了拆字的四层老楼静静伫立在黑暗中。暗狭窄的小隔间里，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瘦的十五六岁的少年从黑黢黢的过中摸了来，凑到躺着一动不动的人影跟前，放轻声音唤了两声：“端午，端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