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齐抒郁声音里带着颤抖的哭腔，“我恨你！”

“傅少，您不用跟着少爷一起吃粥，您不住啊。”家看在里，忍不住劝

他不知傅航此时也是心里没底，唯恐齐抒郁生气。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想到嘴对嘴的喂，虽然说曾经在野外任务，战友之间也过类似的事情，并没什么尴尬的。但换了齐抒郁就多了些别的意思，他想起齐抒郁喜男的，又忍不住心虚，齐抒郁该不会觉得他喜上了他吧？

“我吃了还是会吐的。”齐抒郁苦笑一声。

齐抒郁不知味，脸上的悲苦越发明显。原本还有那么一希望的事情，换今日他这幅模样，也全无希望了。

傅航一脸风轻云淡：“这有什么，你以前不是还趁我喝多了偷偷亲我。现在你没力气喝粥，我就亲自喂你好了。”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把亲自两个字咬得很重。

“为什么又是鱼片粥？”齐抒郁看着碗里白玉粉红的粥，却一阵反胃，差吐酸。他刚刚毒发过去，浑虚脱，说话也轻飘飘的。

这一闹，齐抒郁倒是真不在吃饭上闹脾气了。可他死活不同意让心理医生给他治，又大闹了两次后傅航见他真是铁了心，就只叫中医给他针灸理疗。

齐抒郁一直以来苍白得面孔上，难得沁抹艳丽的嫣红。

傅航的话真把齐抒郁骇到了，他万万想不到那天傅航居然是醒着的！他醒着，他什么都知了。一瞬间齐抒郁脸上的红全消退，完全不敢去看傅航的睛。

傅航见他没有追究也赶转移话题：“那你慢慢吃，我也、我也饿了。”说完逃似的离开了房间。

傅航黑沉着脸，里满是煞气，他冷声问：“还闹吗？”

“我会的，在那之前得先把你的毒戒了。”傅航说。他打得毫不留情，打得自己掌心火，心里痛。

“必须吃。”

齐抒郁连呼都轻了。

“我吃不下。”齐抒郁勉挥挥手。

齐抒郁脸上又起了两个掌印。他抱着自己埋在膝盖中，跟个小孩似的瑟瑟发抖，克制不住地哭起来。

“那也得吃，不吃东西，毒没戒掉你人先废了。”傅航贴着他坐下，“来，靠着我，我喂你。”说完扶着齐抒郁靠住自己肩膀，勺放到齐抒郁嘴边，后者却半阖着睛嘴动也不动。他低声哄劝，“张嘴。”

齐抒郁并不是闹别扭，只是他真的没力气再动，只好放任神智一一坠黑暗。可就在他彻底昏睡过去之前，有什么柔的东西贴住他的嘴，接着一温的粥被渡到嘴里，苦涩的腔中渐渐弥漫开鱼片粥的淡淡香味。齐抒郁反应过来后惊骇地瞪起睛，“你——”

傅航凝视着他尖尖的下颏，以及挂在肩上明显宽大了不止一的衣服。他不看也知，衣服下面的上全是纵横错的捆绑淤痕。

“我自己吃，刚才只是太困了。”没等傅航说完，齐抒郁就打断他并接过碗。他的解释很合理，闹腾了一天一夜，早就疲力尽了。

“明天换其他的。”傅航也累得没什么力气，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们俩都瘦了一大圈。不过瘦得最厉害的还是齐抒郁，像了分和气神般，两颊凹陷，睛下面尽是青黛。

“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