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赫没有说话，只是低着烟。

“聊什么？别再跟我说别离婚了，没用。”老妈靠在沙发上看着他。

“你是真的……”安赫低下对着地慢慢吐一烟，“从来没想要一个孩吗？我只是个意外。”

“我要是不结婚，也不要孩呢。”安赫把烟掐掉了。

“我理吧，你别了，我爸呢？”安赫叹了气。

“我没恨你，”安赫笑笑，“你再怎么说也把我养大了，我买……”

下午他到学校的时候，烧还没有退，蒋校看到他的时候愣了愣：“病了吧这是？脸这么差。”

“妈，咱俩聊聊？”安赫坐下了，也了烟。

“有儿发烧，没什么大问题。”安赫自己的脸。

照片的事暂时没有动静，看张林的表现，估计蒋校没有找过他。

“放，”老妈冷笑一声，狠狠了一烟，“安赫，所以我一直说，我老了你不用，死了你也不用，养老院会的。”

“这人就这样，不像个男人！”老妈了烟。

蒋校笑得很自然，安赫没再说别的，直接上楼去办公室。

“安志飞还没来？”安赫只得换了个称呼。

老妈看了他一，过了很长时间才说：“随便你。”

“注意，不行就请两天假吧，年轻人不要老觉得自己壮如。”蒋校笑笑。

些吃的全了肚里，裹着被在沙发上瞪着电视愣了一个中午。

再不不也一步步走了二十多年了么。

“上星期明明说好些了，你姥爷不还说要是稳定了宁可回去等死也不呆医院么，现在又说不走，在医院住着还要人陪床，”老妈啧了一声，“你这脸，去陪吧，让你姥爷看看你都要病死了还去陪床，好。”

安赫坐在办公桌前对着电脑，一件件来吧，有什么事是理不了的？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真的，”老妈并没有回避他的问题，回答得很脆，“我知，你长这么大我没怎么过你，跟养个狗养个猫似的就长大了，你什么时候上班的我都不记得了，这事儿你心里恨我，我没什么可说的。”

安赫站在客厅里听着他

周六上午安赫回到家里时，家里很难得地没有麻将声，老妈站在客厅里打电话，一脸的不耐烦：“不是说好一些了吗，怎么又要让人陪床？安赫又不是无业游民，他不上班了啊……什么叫就安赫一个男的啊？你老公不是男的啊，我哥不是男的啊……谁要让安赫去陪床谁就给他打电话叫他去呗，给我打电话嘛，我没功夫跟你们扯这些！”

老爸快中午的时候才过来了，屋就表示他什么东西也不要，老妈表示看着他的东西心烦，俩人说了没两句就又开始吵了。

老妈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了一句：“你以后结婚生孩都要想好，别得跟咱们似的，七八糟。”

“你爸谁啊！”老妈了烟，斜了他一。

“怎么了？”安赫看到老妈挂电话之后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