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他们的动作已不似此前那般谨慎，仿佛是为了宣所有情绪，释放所有能量般，猛然扑向对手。两错的影如蛟龙相缠，红剑影与银剑光碰撞相，爆火，犹如星辰耀，又一瞬消逝。

温血顺着诛心剑下，染红穆向陵双手。他的中血渐退，迷离视线逐渐汇聚于海映星微笑的面庞上，愈发明晰。

突然，“铮”一声长长鸣响划破耳，海映星长剑着诛心剑而去，直刺穆向陵眉心。诛心剑亦顺势而下，扑向海映星心。凌厉剑气如狂风割面过，令穆向陵不自觉虚了虚。

在这天地亦失的混沌中，二人的锋愈发激烈，兵刃接的清鸣响彻云端，仿若惊雷声声。

海映星艰难地摇首，“没事了，小陵，不是你的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并不后悔……”

下一刻，一鲜血溅落地面，诛心剑已贯海映星膛。然而海映星手中长剑却是“当啷”坠地，指弯曲，仅在穆向陵额上轻轻一弹。

鲜血随着他的话语中，穆向陵一惊，才发现自己已是满面泪。他扶住海映星绵的，霍地坐在地，“映星……怎么会这样……我、我到底了什么？”

那妖冶的剑光如惊虹飞，瞬间已至海映星前。海映星长剑一展，接下一击，却不防诛心剑剑气似暴风般涌，竟将他激得连退几步。

但闻“锵”的一响，诛心剑已架上海映星长剑，两柄剑皆是叮叮轻颤。穆向陵光一沉，诛心剑竟霎时将海映星震数尺，继而便如凌空飞舞的妖蛇，残影连连，直扑对手。

无论是海映星抑或是穆向陵，都不知这一战持续了多久，只是将全副心投其中，仿佛整个世间早已消亡，独独只余彼此二人。

“可是、可是这样我算什么？我们究竟算什么？从今以后，你又要留下我一人了么！”穆向陵握着海映星的手，觉到生命自他内渐渐逝，已是心如火灼，泪衣衫。

那张面孔一如既往的柔和，真诚，只是眉间多了一抹沧桑，中多了一份悲怆。

再举目时，穆向陵手提诛心剑，周煞气缭绕，双目已被染得鲜红。海映星惋惜一叹，已明白不使全功力无法唤醒穆向陵，便纵而，剑锋直向对方膛劈去。

就仿佛二人又回到了那个初，站在那片纯白的海棠之下。

海映星探手抚上穆向陵面颊，嘴角挑起的弧度更甚，“小陵，你想起来了么？”

海映星抚着穆向陵的手落在了他的上，阻住了他的话语，“小陵，从

会让你想起来的。”

海映星咬了咬牙，手腕一挽，剑于侧绽放，将那些狂蛇般的攻击一一接下。两劲内力随着剑刃相而碰撞，一时间，云恍若海涛般翻卷，四下寒风更为凄厉，天光丝毫不透，仿佛暴雨将临，风雪将至。

那笑容满柔情，一如当初望着那个稚孩童般，溺而纵容。他不知不觉向穆向陵迈开步伐，敞开双臂。然而穆向陵却是神一凛，犹如面对危险的野兽般本能地反击，诛心剑顷刻手。

“……映星？”穆向陵颤抖的中终于说了那两个字。

即便曾经的岁月已模糊为朦胧的影，那个景象依旧如发生在昨日一般，清晰得剜心骨。